姜小鱼和黑泥鳅能说出清楚明白的话,说明他们身子毒气已解除,精神无恙;姚崇重放宽心,他念动咒语,如意宝珠从他怀里飞出,化成金刚罩,罩住他们;石块阵他见识过,对他伤害不大,但姜小鱼和黑泥鳅万万躲闪不过,非得被石块砸成肉饼不可。
姚崇重放下姜小鱼和黑泥鳅,说道:“关思仁不是老人,而是石棺怪。周围的石屋子不是真的房屋,也是棺材怪。小鱼儿,黑泥鳅,你们感觉怎么样?能记得多少事情?”
“棺材怪!关老人,啊不,是关思仁,她是棺材怪?”姜小鱼惊疑过度,说话都不圆溜,“她明明是一个人,和棺材半点不像。石屋子和棺材也不大像。”
黑泥鳅摇头摆尾,说道:“不像,半点不像,我眼神不好使,还是区别的出棺材和人。石屋子看起来到有些像。照姚大哥说所说,他们习俗真怪,用房子做棺材,闻所未闻,还是第一次见到。”
姚崇重说道:“真相很快就会大白!小鱼儿,黑泥鳅,自从认识关思仁后的事,你们还能记得多少?”
姜小鱼想了一会,说道:“我记得我们见到许多坛子一样的东西,然后听到了哭声,再就见到关思仁,她说一个有关棺材怪害死她全族人的故事,说完后,叫姚大哥为她报仇;又叫我们来她家。”他挠挠头,接着说道:“后面的事情记不得。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在的地方是她家吧?怎么是棺材怪?”
姚崇重来不及搭话,关思仁替他说道:“金甲神没说错,我确实是棺材怪!你们知道的太晚了!别想从我手中逃出去。”
关思仁话音刚落,所有石屋子发动了攻击,成千上万石块从四面八方射向姚崇重。
石块打在如意宝珠上面,巨声如注,纷纷弹到地上,四处乱滚。
关思仁从未见过如意宝珠,她刚开始见到姚崇重放出时还不以为意,现在见到它如此厉害,心中是又惊又怒,催动妖法,发出更多石块。
如意宝珠能抵抗熊熊岩浆,去去石块不在话下,姚崇重三个盘膝坐在地上作壁上观,看热闹。
眼见为实,姜小鱼和黑泥鳅看到满地的石块,又听到她亲口说出来的话,这才相信关思仁是棺材怪,明白她之前说过的话都是编造的,目的是哄骗他们进入她设下的埋伏。
久攻未下,放出的石头一点作用都不起,连姚崇重他们一根毫毛都没碰着,关思仁大怒,冷笑道:“金甲神,你有本事出来!你堂堂一个天神,什么时候变为缩头乌龟?”
面对敌人的挑衅,姚崇重充耳不闻,他在想脱身的计策,躲在如意宝珠里面,能躲一时,不能躲一世,必须破了石棺阵。
石棺停止攻击,关思仁叫道:“金甲神,你躲不了不久,我还有办法,破掉你的法术以及你的劳什子。”她不知道如意宝珠叫什么,只得用“劳什子”代替。
姚崇重心中暗想,听关思仁口气是要叫帮手了,她的帮手是什么妖物,会是妖风五子么?倒要看看。
无声无息,几个石球从石屋子里面滚了出来,姚崇重定睛一看,从石屋子里面滚出来的不是石球,而是他先前见到过得那些非坛子非罐子的东西。
姚崇重四周一看,每座石屋子前面都有两个非坛子非罐子怪东西,他不仅生出一些懊悔之心,那些东西是关思仁的后招,非同小可,当初该用如意雷霆斧把那些东西砸个稀巴烂。
转眼间,怪东西有了新的变化,一些东西从它们身子上长了出来,隔得远了,看不清楚。
所有的怪东西朝着姚崇重他们走了过来,它们走到离如意宝珠两丈距离时停下来。
隔得近了,姚崇重把怪物看得一清二楚,它们小的一截顶上长出了一个人头,一双手,头上的脸面扭曲;下方大的一截长出一对脚;细看一下,它们四肢残缺;又丑又恐怖;每个怪物胖瘦高矮一个样,每张脸各不相同,要么缺鼻子少眼睛,要么缺耳朵少嘴巴,要么五官挤在一起分不出。
姜小鱼和黑泥鳅看了一眼,闭上眼睛,吓得不敢再看;妖物模样再吓人,他们看之前没看到过,看到了好奇心占一半,恐怖心占一半,因此心中还不至于极端惊恐;但他们知道人的样子,丑美都见过,没了好奇心,因此猛然见到五官挤在一起的怪异面孔,恐怖占据全心。
姚崇重的感觉和姜小鱼黑泥鳅一样,他不能闭上眼睛,只能打起精神来,慢慢调整心情。
关思仁冷笑一声,说道:“金甲神,这是我的帮手,还看得过去吧?它们叫着石棺人。石棺人,跟远来的客人打声招呼!”
关思仁话音落后,所有石棺人张口嘴巴,口吐黑气,同时发出怪叫声,声音如哭如泣,凄凄惨惨,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听得姚崇重三个汗毛倒立。
气场不能输,姚崇重催动神气,捂住姜小鱼和黑泥鳅两个的耳朵,尔后他长啸一声,震得如意宝珠嗡嗡作响,尘土飞扬。
怪叫声嘎然停止,所有石棺人张大嘴巴呆若木鸡一动不动;关思仁也没了声音,四周一片寂静。
邪不压正,姚崇重冷哼一声,叫道:“关思仁,你搬来的救兵就这么点本事?只会干吼几句没了下文;它们吓吓小孩子还行,吓我吓不到。我劝你还是打发它们回家,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偷鸡不着蚀把米,还被侮辱一回,关思仁气急败坏,高声叫道:“石棺人,给我让!给我捉住金甲神,打输了我送你们回老家!”
众石棺人似乎很怕关思仁,听她讲了一句话后,拐角继续往前走;姚崇重再次发出长啸,它们听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