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生观其脸色更加惨白,又把其脉,发现脉象甚是紊乱,而且愈来愈弱,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他甚是为难,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思忖片刻,他突然想到一句话:天下功法殊途同归,皆是由大道衍化而来,这内力与那识海之力竟皆于大道之中而生,想必二者会有共通之处。
落月生遂蓄力而发,将气渡与她,庆幸是二力并不排斥,他长舒一口气,但同时也发现西门璎珞五脏受损甚重,他眉头紧蹙,深吸一口气,将更多识海之力渡与西门璎珞。
许久,西门璎珞吐出一口黑血,落月生遂撤力收手,而西门璎珞顺势倒在他怀里,他观其脸色稍有好转,遂放下心来,拭去她额头泪水,将其平放于床,他起身,身体因为脱力而颤抖不已,他勉强替其盖好被子,便双眼发黑,晕倒在其身旁。
翌日,落月生醒来,一股女子幽香在鼻尖萦绕,他睁开眼睛,起身四处寻找,却不见西门璎珞身影,倒是在桌上寻到一纸条,乃是她所留:我们有缘,会再见的,届时再向你道谢。
落月生看着那熟悉字迹,轻笑一声:“又是不告而别,”他摇摇头,脑海之中浮现出那张让他惊艳不已的面庞。
用过早饭,落月生来到水经阁,大堂中打扫众人见落月生,甚是吃惊,但想起曾经欺负他之事,纷纷别过头去,落月生自然不会与他们一般计较。
他径直上了二楼,酒癫子正躺在一长椅之上,耷拉着鞋,手垂于地,那酒壶侧翻于手旁,其里倒是没酒,脸上盖着一本书,书名曰《金瓶梅》,如雷鼾声传出。
“师父,”落月生呼喊一声,见其并无反应,遂用手推推他。
“臭小子,”酒癫抬头,拿下那书,其嘴角还挂着口水,他将书砸向落月生,“你竟然打扰为师的好梦。”
落月生抓住那书,看见那咸湿书页上的春宫图,他嗤笑一声,“师父,是春梦吧。”
“没大没小,”酒癫子手一挥,那酒壶砸向落月生脚尖。
落月生疼痛不一,弯腰揉脚,“师父,你干嘛下手这么重。”
酒癫子哈哈一笑,手一挥,那酒壶又回到他手中,他举起那酒壶,落月生以其又要敲打自己,急忙后撤。
酒癫子却是仰头欲饮,却是发现酒壶乃是空空如也,他望了半天,也才流出一滴,“小子,给为师打酒去。”
“我才不去偷酒。”
“小子,在我酒癫子眼中,全天下的酒都是我的,所以没有偷这一说,乃是拿自家酒。”
“师父,那您自己去拿吧,我还要练剑呢,”落月生将这‘拿’字咬的甚重。
“你替我偷——呸——拿酒,我教你一门武功。”
落月生立即露出一脸谄媚笑容,“师父,您的话真是太有理了,您说您要喝什么酒,我马上就去你弄。”
“这次拿大长老的火烈酒。”
落月生闻此,脸色瞬间石化,“师父,换一个吧,那大长老太那个了,徒儿不敢。”
酒癫子伸出两根手指,落月生立即拿着酒壶离去,酒癫子看着落月生离去背影,自言自语道:“你放心吧,我会倾其所有,将他培养成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