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鹿晓月手腕反弹,碎片正划在自己右脸之上,一时鲜血直流。
鹿晓月连声哭唤:“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二人只见鹿晓月满脸鲜血,模样甚是狠恶,心知这下闯祸了,当下不住足的登上台阶,奔向大殿。
鹿晓月其实并不如何疼痛,但见到了鲜血,又是害怕毁容,又是愤怒,提气急追。
孙掌门听得殿外吵闹,忙疾步奔出,来到殿外,但见白若雪和陈婉晴正向自己奔来,而鹿晓月满脸淤血急追而来。
孙掌门喝道:“发生了什么事?”
鹿晓月上前便伏在师尊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了一会,才抽抽噎噎的诉说陈婉晴怎样无理打她。
白若雪怎样相帮陈婉晴,又怎样将自己毁容。
她将过错尽数推在白若雪和陈婉晴身上,自己打人和想将陈婉晴毁容之事,却全瞒过了不说。
孙掌门听罢,呆了半晌,见到她满脸淤血,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好了多半也会留疤,心下甚是怜惜,不住口的安慰。
孙掌门怒道:“为师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同门之间要相互帮助,相互尊重,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又道:“平时打打闹闹为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可好,要将你们大师姐毁容吗?”鹿晓月听后脸色露出一丝冷笑,一闪而过。
孙灵儿求情道:“她们都知错了,况且大师姐伤得也不重,以弟子只见,不如就让她们给大师姐道个歉,师尊就绕了她们吧!”鹿晓月凝视着孙灵儿,面露凶光。
陈婉晴冷冷道:“这一切都是弟子的错,和小师妹无关,还请师尊绕过小师妹,弟子但凭师尊处罚。”
白若雪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她先动的手。”
孙掌门怒道:“若雪啊,若雪,你真的让为师太失望了。你三师姐尚且还知错,而你呢,不但不知错,还强词夺理,难道你大师姐还自己把自己脸划伤吗?我看平时真的是太宠你了。”
白若雪道:“她就是......”她话还没说完,陈婉晴拉着白若雪的衣袖,喝道:“小师妹别说了。”
孙掌门厉声道:“念在陈婉晴稍有悔意,罚三十刑杖,关禁闭室一月。白若雪毫无悔意,罚五十杖刑,送玉京峰顶半年。”鹿晓月听后,露出一丝冷笑,随后又抽抽噎噎的看着二人。
孙灵儿大惊道:“师尊,这处罚是不是太重了?”
孙掌门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再有求情者,就同去玉京峰顶。”
又对鹿晓月道:“晓月,就由你监督执行。”
鹿晓月大喜道:“弟子遵命!”
“啊...啊...啊!”随后二人被拉下去执行杖刑。
孙掌门心中不忍领着孙灵儿进了自己房中。
孙灵儿不解道:“师尊为何如此重罚她们?”
孙掌门叹了叹气,道:“为师何尝忍心。自我逍遥派祖师之后,无人能练成三十六路落日剑法,唯若雪天资聪颖,最有可能练成三十六路落日剑法,但是个性倔强,脾气顽劣,叛逆。为师这是磨练她的性子,如今你可明白?”
孙灵儿道:“原来师尊是用心良苦,灵儿就说嘛,师尊怎么会这般无情呢!”
孙掌门道:“灵儿啊,如果以后为师不在了,你要多帮助若雪。”
孙灵儿吃惊道:“呸...呸...呸...师尊怎么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
孙掌门笑道:“为师如今五十有五,人言道人生六十古来稀,人都有会死的一天。”
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道:“这是为师立若雪为掌门的书信,以后为师若有不测,你便拿出来。”说着将书信递给孙灵儿。
孙灵儿见她今日有些反常,一改师尊之称,道:“姑姑,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灵儿?”
孙掌门笑道:“姑姑没事,只是最近觉得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灵儿不必担心,且出去吧!姑姑累了想休息了,玉京峰顶天寒,给若雪多送点被褥。”
孙灵儿道:“灵儿遵命!”说完便退了出去。
孙掌门看着孙灵儿离去的背景,道:“逍遥派就看你们了!”
自此之后,白若雪便在玉京峰顶住了下来,早晨晚间在峰顶练剑。
这一日如往常一般练剑,依照落日剑法口诀暗自运力,只觉越练越顺,一个翻身跃起,咻的一声,一剑刺出,登觉遍体舒泰,立时出了一身大汗。
她突然觉得这一套剑法练完,内力居然大进。
落日剑法别具一格,实是厉害之极的上乘剑法。
白若雪悟性奇高,平日里没办法静下心来,但如今在这峰顶却异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