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蝠露露
2016-04-27 作者: 杨建东
第57章 蝠露露
“2015年11月17日,地上人还不知道,他们在长达27公里的强子加速对撞机中第一次制造出了一个原本只该属于神兽的直径0.3米的限定域。”
三年后,我第一次在在捉妖师的专业必修课课堂上听到了鹤翰山教授给我讲述的人类第一次制造限定域的历史。事实上,那一次的发现报告并没有被公开,而是当做一次实验误差被投入了废纸篓,而在之后的高能物理实验中,也没有再制造出限定域。只不过,潜伏在地上人中的某位有心的物理学家还是发现了端倪,并拿到了这份资料。
当得知这个消息时,地上人没有太大的震惊,但是天上世界的一大批妖兽研究学者却是震惊万分。真可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限定域是什么?限定域是神兽利用体内动力炉内的能量,激发了周围空间里的希格斯粒子,从而制造的一层低能空间。在这层空间里,空间的密度会比正常的空间要低很多,因此周围的正常空间就会向这一道稀疏空间挤压,正常空间里的物体也会被一起带动,看起来就像是瞬间移动一样的效果。打个比方,就像瀑布的水会从高处流泻到低处,同时带动河水中的小舟。”鹤翰山教授背靠着显示出各种阿基里德曲线和地上人强子对撞视频的沙鳞画板,用他抑扬顿挫的语调解说着,“烛九阴出现时,它的身体周围围绕着三十二道鬼火,就像足球表面的三十二个个黑白格子,那是它从身体里发射出的强子激发器,用来制造一个球状的限定域。我们学院的龙帝——玉帝也有同样的能力。如果有人变成了神兽的御赐者,那么那个人也可以在神兽附近制造限定域。”
“而这个世界上,目前活着的人中,只有两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其中一个已经去了仙度瑞拉的精神病治疗中心,而另外一个,就在我们班上。”鹤阑山教授说完这话时,我突然被我的同桌拍了一下,当我迷迷糊糊睁开困顿的眼睛时,才发现班上三十多双眼睛的焦点都落在了我的脸上。
“快别睡了,大家都在看你呢。”坐在我旁边的鹤乙灵轻声提醒我道。
我鼻子尖里冒出的水泡突然炸裂,吓得我顿时惊醒过来,班上一阵哄堂大笑,而鹤阑山教授则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能够进入限定域的只有三种生物,妖兽,御赐者,还有捉妖师。他们的共同点,就是有妖术。拥有妖术的人,可以在使用妖术的瞬间让自己的身体量子的震动频率和限定域的外壁震动频率一致,从而利用量子隧穿效应进入限定域内。所以要杀死神兽,地上人的远程武器,不管威力多大都是做不到的,只有靠近距离的肉搏战,才能对神兽实现杀伤效果。就像古时候屠龙勇士拿着屠龙刀屠杀巨龙一样,只有近距离的砍伤才行,注意,近距离。”
鹤阑山是白云边捉妖师执行小组的领导者之一,既是鹤家的人,也是新党的人,更是鹤乙灵的季父,所以他才安排了鹤乙灵坐我的身边。奈何我实在是个学渣,肚子里的物理理论基础更是没有多少,他上的课我基本都是听得云里雾里,隔雾看花,不知所云。
转眼之间,距离烛九阴的死亡已经过了半个月,我在一周的休养后,也被副校长蝠露露逼着开始正式上课,尤其是接受捉妖师的课程培训,离去时,蝠露露露出恶魔般的小虎牙,用教棍顶着我的下巴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如果我不能通过学院安排的所有课程,拿不到所有学分的话,就别想毕业,更别想回到地上世界,吓得我只好啃着面包就把睡觉的地方从宿舍厢房搬到了课堂上。但听了几天的课后,我已经对我能够拿到学分绝望了。地上人的语言和天上人的语言,简直就是两套语言,能听懂才怪了。
这几天来,我忙着在各路不明人士的邀宴上奔走劳累,喝了一周各路大大小小家族请的香酒名饮后,我实在是身体承受不住,到最后索性装闷葫芦,对所有的邀请等冷处理,哪家都不去了,足不出户,就待在厢房里陪矮子打牌,有空就约猫三昧和凌子蟾去御兽园转转,看看雨瞳。
我爸妈给我寄了几封书信,内容无非就是对我嘘寒问暖问我在大学的感受,问我为什么白云边这所学院的校风这么严谨,连电话都不让打,周末都不让回,只能寄信,他们实在不放心,担心我是不是被某个传销组织拐进去了。我告诉他们我被排到了一家海外分院,因为是户外考察,环境贴近自然,通讯却不太方便,所以不能经常回去看他们,但是学院里不少的大项目收入却很高,出去之后很有前途。这样才勉强说服了他们。之后的闲暇之余,我花费最多时间做的事,自然是看那些堆满我的书桌的女粉丝们的情书,看着上面带着唇印的秀美字迹,我心里不禁痒痒的。但是我就怕明天校报上登出我和众多女粉丝谈恋爱、脚踏三十条船、一夜三十次之类的绯闻然后被猫三昧看到,那样我就解释不清了,所以那些情书我也一直让它们搁着发霉,没有回复。
人红了之后,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当你拒绝某个势力的邀请时,别人会以为你正在忙着接受其他顶级权贵的晚宴邀请,忙着执行各种拯救世界级别的任务,而不会以为你其实不过是躲在炕床上像只懒猫似的蜷着身子玩NDS游戏机。
至于烛九阴的尸体,目前也正在被新党和神隐会的打捞队争夺着在南海海域打捞,而玉帝,自从那一次和烛九阴的海战之后,除了出面威慑了一次神隐会几大家族之后,就像最初那样,懒洋洋地躺在白云边学院外的广场上,继续他七十年的美梦。
正在上着课,教室门却是突然被拉开了,一道娇小的轻盈身影从敞开的门缝里探出了尖尖的脑袋,还有头顶上的两根粉色的珊瑚角。
她裹着乳白色的开司米披肩,齐耳鬓发贴着小脸蛋儿的两侧,白色的长袖T恤,腰身自然收紧,下摆微微散开垂在腰部收紧的黑色荷叶裙口上,白色过膝袜裹着她纤细的腿脖子,把曲线勾勒地那么优美而动人,她站在那里,像白日里沙发上的阳光一样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