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人敌却不理,咬着烟头,甩下额前碎发,只顾上前,跳起要拍白虎顶上王字,南门、西门一起大喊:“不可!”
瞬时,那虎目像是活了,瞪朝聂人敌,一股威压,生生将他压下,烟头摔地上。
南门、西门二人也受威压,顿时,扑地便跪,并喊:“人敌,是王威,快拜!”“小兄弟,王者不可逆,快”
他却开了心怒,一吼跳将起,哼道:“生我养我的拜,有恩于我的拜,王是甚么东西,安能让我跪拜!”又使尽罡元,终一手拍在虎首王字,全殿威压尽失,虎口吐出一烫金银盒,砸其头上,又掉落地。
聂人敌一屁股坐下,已立不起,只手撑着,粗喘,待一甩额前碎发,道:“二位,快些看,是甚么?”
南门无伤走来捡起,见有半尺长宽,一寸厚,再看上首,喊:“竟是白虎炼体决!”
西门无痕听了,跳将过去,二人一打开,却是空空如也。
“是了,那年白虎炼体决、狼牙圣器,俱被大龙天宫所夺,又怎会在此处。”南门无伤道。
“何为白虎炼体决?甚么狼牙圣器、大龙天宫?”聂人敌问。
“你竟不知?”西门无痕再望望,将书盒递与聂人敌。
“我初入点苍,怎会知晓?”聂人敌接过,随手塞怀里。
“你长辈未与你说过。”
“我老爹平日只打猎过活,能知晓甚么?”
“怪了,你哪学的本事?”
“自是有人教,我说,二位,还未曾回我?”
“这闲话便长了,今日不及说,你只须知道,这白虎、大龙两宫,同为凡人族四大体宗,万年前白虎宫被大龙宫所灭,后其功法、圣器被夺,可‘白虎震山技’及一块白虎前额骨却去向不明。”
“哦,这白虎骨做何用处?又从哪来?”
“谁知从何来,只知若想炼就白虎炼体决,就须用着白虎前额骨。”
“哦,原来是这般。”
“你可受了伤?”
“无妨,只是罡元耗尽,得恢复一会。”说完,他从怀里掏出张手帕,小心打开,取片熟地,扳了一半,含嘴里吃,又将剩余的装好。
“对了,你怎知密道入口,又知银盒所在?”
“当然是看到的,难不成还能算到。”
“嗯,是了,此乃体修大宗,定是留着门道,泽福炼体者。”
“你需修养多久。”
“至多一个时辰,二位可有些肉食?”
西门无痕听了,递上块熟牛肉,南门无伤给了两颗鸡蛋,等都吃完,又讨了些水,道:“有空间戒便是好。”
“却又做怪,你个使上等宝器的,竟用不起空间戒。”
聂人敌干笑声道:“你们先转转,看有无其它好处,我睡会觉,得养养骨头。”便躺地上。
待二人走远,这渐渐黑了下来,他又等了半刻钟,后急立起,飞快将博山炉打开,见着两颗鸽子蛋大的沉香,一样色泽,兀自冒着烟,便拿了一颗,捏熄收暗袋,又把盖子盖好,躺了回去。
心道:“先不管是甚么,万年都烧不尽,又怎会便宜,哼,我自用命搏的,却要缴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