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如何。”
“凶吉不知。”
二人说时,那头三道强光,急朝这头狂飙,豈西加速,默默飞了会,又道:“少虎主,莫怪臣多嘴,初时你若肯下手,便无今日灾祸。”
“是也。”
“你与虎尊师三年,必得王者牧人之术,修了杀伐之心,可臣观你,虽有杀戮之气,可对未触犯你者,却下不了杀手。但需知,成王者,即是顺万民之心、为民作福,又是忤万民之意,为民之贼。
凡天下!一方只容一王,方内之人,有窥此位者,俱是王之敌,你若不行王道,姑息潜在敌手,来日必遭反杀,只徒成就他人之道。”
聂人敌静听、眼内凶光四闪。
“天宫之所以设丞辅,只为助少虎、打磨雕琢,成就真王,守护凡人。虎尊师授法、授心,可历练、施行、变通之临场,便是我等辅臣之用武。”豈西。
聂人敌续听、眼内凶光更盛。
“兽有兽之长,禽有禽之首,人分三六九等,头一等便是王。
天下不可无王,若哪方无王,其方必尸堆如山、血积成河,直至杀出新王才止。
而一方、只一王,你若不取,便是他人取。
为王者,掌生杀、断人事,治一方天下!人生在世,非执王者,必被执王者治。
少虎主,你生来反骨,不甘处人下,欲成人上之人,也有王者之资,奈何、又稍携一丝仁者之念,你当紧记今日!
若非这丝仁,你现稳坐点苍,日后一帆风顺,不愁成就真王!只是如今,兴许你我已走不出这里。”
豈西话完,前首已蹲尊青鹏,其身伟岸如峰,半展铁翼,一双锐眼不下三丈。
青鹏、右肩立三人,当先者、点苍上人,他一手抚须,一手执二物猩红。
右是中年文士,国字脸、一字眉、目如川海,穿白云纹绉袍,戴蓝丝方巾,踏登云靴,背一副画卷。
再是个苍颜老妪,瞪双死鱼眼,杵根毒龙仗,拱着些腰,穿身金丝织锦服、套绣罗裙。
霍无影、及另两名中年人王,又分抄后路,当下,六人一鹏,将二人锁死。
血影落地,放下聂人敌,化成个苍白人样,裸着身子,无半丝血色,披一头乱发。
“豈西,再往那里走?”点苍上人、眯眼笑道。
“老儿,可敢与我独战?”豈西喝道。
“不敢。”点苍上人道。
“无耻!”豈西。
“笑话,想你白虎宫一人王境辅臣,怎却云竖子之言?”那国子脸文士道。
“一伙狗贼,若非少宫主一时仁厚,安有你等得意之时?也摆,便让赶尽杀绝,待妖族再起,看你等怎个死法!”
“妖族?古时陈事,休要拿来吓唬,当老身还小不成。”那老妪道。
“等遭了报应,你便会知!”豈西厉声道。
“老身年岁近千,寿元只剩两百,怕是等不到咯!”
“你无子孙?”
“儿孙自有福,那千秋万世的,与老身何干?”老妪道。
“你手提的,是何物?”
场上诸人,忽听聂人敌喝,见他一甩额前碎发,双目如虎、王威霸露、气势慑人,并伸右手食指,直指点苍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