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光点点头:“是的,后来我问过一些大夫,甚至问了我爹,他们都认为那酒被人下了药。”
张璧扭头:“乌贤,客栈就算有再大的火,凭掌灯的功夫难道还逃不了吗?”
乌贤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就算要救这三个人,对掌灯来说也是小事一桩。
可就算如此,那又怎么样?
乌贤神色慵懒地看着他们:“是啊,你喜欢宁嘉,所以是一定要为她开脱的。至于掌灯么,首先就是他瞎了眼,交了一些所谓的自私朋友;其次是他倒霉,人人都活着,就他死了!”
说完他利落地回头:“走!”
张璧轻轻“嗯”了一声,跟着他一起出了山庄大门。
“宁嘉……”卓光想要去安慰她。
宁嘉往前走了两步,避开了他准备搭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先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两天后,掌灯就可以下地了,他身上虽有多处被火灼伤,不过都是小伤,唯有左手比较严重。
这院子是赵凌萱的,不像是长久居住之地,仅有一个六十岁的老妇常年守在此处。最近吃饭、给掌灯熬药,全是她一个人做的。
阿蔓说是丫鬟,更像是赵凌萱的妹妹,除了端茶倒水的活,其他粗活愣是一个没干,但对服侍掌灯却是尽心尽力。
见掌灯站在门口台阶上,正端着托盘进来的阿蔓道:“天这么热,你出来干什么?要出来也该是晚上,夜风凉爽,不像白天这么燥热!”
“凌萱呢?”这两天经常不见她的人影,都没人可以说话解闷。
“小姐出去办一些事。”阿蔓将托盘放在院中石桌上,把药递给他。
掌灯皱眉,忍着苦味儿把药给喝了。见她虽然是笑着,仍掩饰不住眉间的愁色,不禁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他勾勾嘴唇:“不便说的话,不必告诉我。”
阿蔓表情为难:“这个……赵公子,不是我不愿意说,是我家小姐认为你现在在养伤,不便操心太多。”
掌灯呵呵一笑:“我现在养的是身体,闲心倒是挺多的。”
“养伤期间,不宜多操心。”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阿蔓扭回头,凌萱一身青草色纱衣、飘飘若仙地走进来。
掌灯问:“看你一脸的风尘仆仆,是赶了很远的路?”
阿蔓跑进屋内,倒了一杯茶出来递给凌萱。凌萱接过来喝完,将杯子放到石桌上:“是啊。你的伤怎么样了?”
掌灯举了举左手臂:“其他都还好,只有这个了。”
凌萱点了点头,掌灯见她怀有心事,没再多问什么。如今他住在这里,牵挂的也就是乌贤和宁嘉。阿蔓告诉他,踏雪公子和流云仙子现在是形影不离,宁嘉跟随卓家兄弟去了绿烟山庄,都过得很好。
如此,他也就安心了。
半个月后,卓醒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把卓光叫到了床前:“对于重伤我的人,你查得怎么样了?”
卓光皱了一下眉头。
卓醒声色俱厉:“身为绿烟山庄的少庄主,说话吞吞吐吐,简直难当大任!”
卓光连忙道:“爹,是这样的。严总管找来画师根据你的描述,将那两人的脸画了下来。其实这两个人,我和宁嘉都见过的。”
卓醒眯起眼睛:“就是上次你和辰儿出门、认识宁嘉的时候见的?”
卓光点点头:“是的,爹。男的叫蒙羽,出手狠辣、屡次想污辱宁嘉;女的叫莫千鸯,和蒙羽是一路人,总是与我们为敌。好在,每次都被赵掌灯给打退了。”
“如你所说,赵掌灯的武功倒是不错,可惜……”卓醒摇摇头,问:“除此之外,还查出什么消息来了?”
卓光的眉毛再次皱了起来。事实上,自从爹受伤以后,严总管就派人日日在街上巡察,有一次恰好看到了蒙羽,严总管便让人跟着他,发现蒙羽进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卓光微微低着头:“我让人查过了,那是圣菡宫的一处分坛。”
卓醒疑惑地看向别处:“圣菡宫?怎么会呢?我们绿烟山庄与圣菡宫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这么做是存心与我们为敌。”
“是的,孩儿也不明白。”难道圣菡宫的宫主换人了,所以行径大不同?
卓醒微低着头,方圆百里都是自己的势力范围,圣菡宫有一处分坛在这里,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但几十年来从未有过任何矛盾,甚至可以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见面互相点个头,一向都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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