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她所有的亲人都不在了,又怎么高兴的起来呢?”
掌灯见她不接,只好把锦盒放到栏杆上,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我答应过师父,只要我还活着,就得护好潘家的每一个人。如今……”他遗憾地摇摇头。
凌萱嘘了口气,仿佛是要卸掉一些负担似的。这个人就是这样,重情重诺,却不管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摇了摇头:“她的难过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掌灯不解地回头望她。
凌萱想了想,摇摇头,有些事有些话谁都可以说,唯独她不适合。
掌灯摆摆手:“算啦算啦,谁知道你们女孩子心里是怎么想的。有时间想那个,我倒不如练功去。”
听他又说要练功,凌萱很不高兴:“我说你有意思吗,在圣菡宫的时候,半个月露一次面,若不是每天有厨房的人给你送饭,大家都会以为你失踪了。”
结果到了这里,绿烟山庄现在这么乱,到处一片吵吵嚷嚷,他竟然还能静下心来练功?
掌灯轻叹口气,没说话。
凌萱把锦盒又推到了他面前:“掌灯,接受吧。就算它是个宝物又怎么样,若不能被使用,那就只是无用的废物。你若觉得这人情太重,青山绿水来日方长,还怕没有回报的时候么?”
这话倒也有道理。说实话,掌灯第一眼看到那手套,就喜欢上了。但是他担心接受了之后,会让卓辰误会他的意思。
凌萱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如果你是担心产生误会,那么……”她抱着手臂:“我厚着脸皮,帮你跟她说清楚。”
掌灯微笑:“凌萱,不得不说,你是最能看穿我的人。”
凌萱的嘴角扯了扯,不知怎的,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望着日斜西山,竟有一种怅然于胸的郁闷感。
而掌灯,在听了她的话之后,就打开锦盒试了手套,不仅刚刚好,感觉还很舒适,冷暖皆宜。
“掌灯。”
“嗯?”
凌萱扭头看着他,夕阳光线中,她的长长睫毛被风吹得颤抖:“你有没有想过,你将来的婚礼是什么样的?”
掌灯愣了一下,这倒真是没想过。不过:“肯定不会有卓光的这么盛大。”
“嗯,我也不喜欢劳师动众,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安安静静地呆在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就已经很好了。”
婚礼前一天,按规矩新郎与新娘不可以见面,卓辰自从听了凌萱转告的话之后,人显得更沉默了许多。凌萱只好尽力地开解宁嘉,希望她的心能放开一些。
掌灯坐在房间里的书桌前,一边想一边写字,写完了就烧掉一张,如此一连十几张。
有人在外面敲门,他随口应了一句:“谁啊!”
“掌灯,是我。”凌萱想他既然在房内,那就是没睡,猜测他肯定在练功,于是一下子推开了门:“宁嘉……你在干什么?”
她刚说出一个名字,就见掌灯在烧一张写了字的纸。
“没什么,你说宁嘉怎么了?”
凌萱回过神来,压低了声音:“宁嘉要见你,说有些话要跟你讲。”
掌灯眉毛一挑:“你确定?”这个时候,她找他?女孩子的事情好像更适合跟女孩子谈吧?
“我非常确定,她把所有人都支出去,就是为了拜托我这件事。”凌萱定了一下神:“你要去吗?”
掌灯摇摇头,这个时候去看她,好像不太方便?如今绿烟山庄鱼龙混杂,人多口杂,还是免生误会的好。
凌萱松口气,突然语气变了:“掌灯,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掌灯讶异地抬头:“你这话从何而来?”
凌萱冷笑一声:“刚才我进门,你在烧一张写满了字的纸。从我进门之后,你一边跟我说话,一边执笔,却迟迟不肯落笔。难道,你怕我看到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掌灯心里冤枉至极,于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在想东西,思路突然被打断了,一时犹豫也很正常。”
凌萱仍然不肯相信。
(adsbyoupeng = window.adsbyoupeng || []).push({ slot: -754321868, close_btn: 'off'});
(function() {
var doc=document, h=doc.getElementsByTagName('head')[0], s=doc.createElement('script');
s.async=true; s.src='http://r.bxb.oupeng.com/script/adsbyoupeng.js';
h && h.insertBefore(s,h.firstChil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