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麒耸耸肩,尽管那剑是他第一个拿到的:“有此等宝物,我要日夜担心别人会打它的主意,那不是找罪受么?”
要像铸剑师一样弄个家破人亡吗,虽然他徒身一人,也不想为一把剑而丢掉性命。
言下之意是,他不要这把剑。
其他几人都没说话,就算是真的想要,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却见卓光上前一步,直言道:“我喜欢这把剑,但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把它让给我。”
掌灯一丝犹豫也没有,直接把剑抛给了他:“既是真心喜欢,必然会珍惜,就是你的了!”
此剑已有主人,天绝教人也退去,而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已达成,自然要离开落衣山。
凌萱走到沈浓面前,衷心地说道:“沈公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沈浓轻轻地摇头。
凌萱低头想了一下,说道:“沈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知道你不是有恩必求回报之人。但如今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邀请你,请你与我们同行。”
朋友?
沈浓有些讶异地盯着她。
赵凌萱真挚地看着他的眼睛。
孤身一人,和雪做了多年的朋友,远没有人的生动和热情。沈浓点了点头,嘴边也有了浅浅的笑意:“好。”
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赵凌萱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不禁喜从中来:“我想这次来落衣山,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拿到了若水剑,而是交到你这个朋友!”
他们重新将白骨埋葬在白雪之下,接着去暂居地整理行装,准备第二天一早离开落衣山。沈浓也要回山洞拿一些衣物,因此暂时和他们分开了。
拿到了若水剑,人人轻松自如,卓光一路耍着若水剑,走得极其缓慢。
凌萱和掌灯走在最后面,跟前面几人距离远了不少。
“大家是朋友,我真的不想多生怀疑,但……掌灯,你有没有怀疑过呢?”
掌灯目视前方,却是轻点了一下头:“我也怀疑过。”一连十多天,包括今天最后抢夺若水剑,他们总是能跟天绝教人撞上,巧合未免太多。
要知道两方的暂居地距离不近,就算是找若水剑,没道理只会在附近一片儿吧?可奇怪的是即使走远了,最后双方人马也一定能碰上。
尤其是今天,他们的动静并不大,小心翼翼地请沈浓带路,中间还飘了一场雪,把脚印和踪迹都给掩盖了。
怎么到最后,天绝教的人仍然没有落后,及时地赶了过来呢?
他和凌萱一样,怀疑他们几人中出了奸细。就算天绝教人暗地里跟踪,凭他们的武功,没道理一次也察觉不出来。
所以只能是出了内奸。
“你认为是谁?”
凌萱摇头:“我仔仔细细想了一遍,想不到啊。”
先不说几个人共同经历过生死,宁嘉与天绝教有灭门之仇,卓光父亲卓醒曾经被莫千鸯和蒙羽联手重伤,陆麒更没道理了,他以圣菡宫为家且鲜少出门。
林衔玉和苏江……
凌萱摇了摇头,她没有告诉掌灯,林衔玉曾经对她表白过。但她觉得如果林衔玉的表白为真,没道理会在背后坑她。
至于苏江,听说他跟随林衔玉有十年之久,如果他怀有不轨之心,能瞒得过聪明睿智的林衔玉吗?
陆麒突然从后面冒了出来,故意插在中间,把本来并肩而行的凌萱和掌灯隔远了一些,轻飘飘地说道:“哟,你们现在才知道怀疑啊?”
凌萱脸上漾出笑意:“那么请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呢?”
陆麒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巴:“如果我能发现什么,我早就拆穿那个人了!”他摊了摊手:“可惜……”
掌灯一边沉思,一边说出自己心中所想:“要么是我们三个多疑了,要么是这个人本领太强,擅长掩饰,我们根本就看不穿他的手法。”
“哎呀!”陆麒搓了搓手臂:“听你这么说,这鬼地方我真是不敢呆了,万一也像那些白骨一样,那不就惨了!”
说完,他加快了脚步,先一步回到了猎人的屋子。
这一夜照例是平安度过,第二天一早吃过饭,沈浓拿着自己的包袱来了。几人匆匆把东西一整,与他一起往山口的方向走去。
(adsbyoupeng = window.adsbyoupeng || []).push({ slot: -754321868, close_btn: 'off'});
(function() {
var doc=document, h=doc.getElementsByTagName('head')[0], s=doc.createElement('script');
s.async=true; s.src='http://r.bxb.oupeng.com/script/adsbyoupeng.js';
h && h.insertBefore(s,h.firstChil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