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顿生不妙,只希望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当被几人用绳子五花大绑的时候,掌灯不禁苦笑,一切还真如他所料啊。如果只是单纯的想用绳子绑住他,他是可以逃脱的。
偏偏对方用的是阵法。
而且是两个以上的阵法结合在一起,他忙着应付那蜘蛛网一般的绳网,没有时间去思考如何破阵。
即使被困住,掌灯也没着急,打算利用深厚的内功将其崩断。
意外总是难以预料到的——银面人出现了,在他脱困之前。
掌灯这下才是真的着急了,卫长风和他提前约好的,一旦对手出现,他就跟着出手帮忙。而现在卫长风还没露面,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以银面人长剑前进的厉势,他只来得及把绳子崩断。绳子崩断的同时,那剑也该刺入自己的心口。
即使是如此,他仍然想博一下。
意外再次发生了。
掌灯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瞪着挡在他身前的白衣人,脱口而出:“沈浓?”
电光雷闪之间,他条件反射的一手撑着沈浓的身体,一掌打在银面人的胸口,把对方打的后退了数十步。
“沈浓,怎么是你……”掌灯吃惊地看着倒在怀里的人。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绳子崩断、剑插入心口,就此离世。
谁料他刚把绳子挣断,沈浓就挡在了面前,那剑就那么插进了他的身体。
沈浓仰面看着天空,眼神逐渐开始迷离,满脸痛色嘴唇发白。
掌灯抬起头,银面人被他一掌打伤,血顺着面具下端滴到了银衫上。
这一刻他好像无法控制自己,浑身内力暴涨,右掌于空中划了半圈,掌心对准银面人的同时,两人之间的土地犹如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线,瞬间爆裂开来。
掌灯抱着沈浓,身体轻飘飘地向后退去。
尘土飞扬中,银面人狼狈地往后翻了几个跟斗,不顾衣服被炸的破裂,当即纵身离去。
掌灯低下头,心里的慌张跟师父离世时是一样的:“沈浓,我带你去看大夫!”
沈浓用力地抓住了他的衣服:“没用了。”
“不,不会的。就算外面的大夫不怎么样,韩大夫也一定可以的,他是可以的!你见过他,别看他走路直不起腰,头发胡子都白了,可他医术很好,真的!”
沈浓默默地看着他,“你心里很清楚,为何还要做无用功?”
这句话几乎抽空了掌灯全身的力气,掌灯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我没有回落衣山,听说卫护法重伤,我便想着赶回来,我担心凌萱会出什么事。走到这里,就见你一个人……咳!”
沈浓咳出一大口血来,掌灯所能做的,也就是拿自己的袖子给他擦干净。
“我本来想直接走的,可觉得你行为奇怪,就留了下来。”沈浓的嘴角露出一丝满足而又无奈的笑意:“幸好我没走。如果你死了,凌萱该有多难过呀。”
掌灯身体一震,男儿有泪不轻弹,却因为他几句话而泪光闪现,死死地咬住了下嘴唇。
过了几秒,他才有力气说道:“你出了事,凌萱也一样难过。”
“我知道啊,”沈浓笑的很释然:“没了我,她会难受会痛苦。没了你,她活不下去的。”
掌灯忍不住地撇开了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一脸的脆弱和压抑。
沈浓不断地咳嗽着,胸前衣襟渐渐被血完全染红。掌灯帮不到他,只能双手握拳撑在地上。
沈浓的眼神儿开始涣散,目无焦点。
掌灯闭闭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他用力地擦掉,紧紧地抱着沈浓、轻轻地呼唤他的名字。
“云护法!”卫长风带着几个人远远地跑来,跑到跟前不禁愣住了:“这是……沈公子?”
沈浓看不清人,只能用最后的力气抓住掌灯的手:“好好照顾她。”接着,闭上了眼睛,手也松开落到了地面上。
“沈公子!”卫长风蹲到地上摇晃他的身体,发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遂抬头看向掌灯:“云护法,他是不是……”
掌灯颓丧地坐到地上,此刻心情复杂,自责愤怒、愧疚惶然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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