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声响的是缠缠、绵绵。
两只鸽子在窗台上卿卿我我,一边不忘用小小黑黑的眼睛看他。
掌灯弯下腰去,发现绵绵脚上的小竹管里塞着纸条,于是抽出来摊平。写信人是宁嘉,她想要跟他见一面。
约见的地点也是洛阳。
掌灯不确定她是否已经来到,当即写了回信让缠缠、绵绵带过去,把自己现在呆的地方告诉了宁嘉。
他坐回到桌子前吃饭,吃饭的过程中,脑子一直在放空,不思考任何的事情。等吃饱了就让小二将剩余饭菜撤下去,自己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河面发呆。
直到两个多时辰后,日暮即将西斜的时候,宁嘉才一身风尘仆仆地赶过来。
她果然如信中所说,是一个人过来的。掌灯不由开始疑惑,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以书信来写明,而非要见上一面的。
给宁嘉倒了一杯水,他问道:“卓光现在还好吗?”
宁嘉一边接过茶杯,一边摇摇头。神态略显疲惫,看着像是没有休息好,又像是心事重重在为什么事烦忧。
掌灯决定直切正题:“宁嘉,你要见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宁嘉叹口气,道:“赵大哥,经过上一次武林大会,我想你应该能有所察觉吧,卓光现在改变了许多。”
掌灯轻点头,自己无意说他人是非,但事实俱在,问的人还是他的妻子。他静静地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但宁嘉却开始沉默,不仅如此,脸也渐渐红了起来。
掌灯观察着她的奇怪反应,诧异地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现在夏天已过,总不可能是中暑了吧?
宁嘉咬了咬嘴唇,不自在地看着一旁摆放的花盆:“我有件事早就想告诉赵大哥了,可始终难以启口。”
掌灯从不强迫人:“不好说,就别说了。”
宁嘉摇摇头,表情带着固执:“虽然说出来难为情,可我觉得说出来会比较好,赵大哥你也会相信我说的。”
“那你说。”
宁嘉似乎是无法面对他,自个走到窗户边背对着他,声音由风传送过来:“我和卓光成亲一年多了,但我们从未同房。”
掌灯吃惊地张开了嘴巴,他心里有无数个猜测,独独没有这一个:“怎么可能呢?”语气足以透露出他的震惊。
真是没有想到,第一句话就足以在平静池水中掀起千层波。
“是真的。”宁嘉的语气有些不稳定,可见她也是心情激动,不好意思到了极点。
掌灯一时没开口,这是夫妻之间的私事,若问的太详细,真的不大合适。但心里的疑问要怎么解开呢?
她说的从未同房,是本为夫妻却没睡同一间房内,还是睡在一间屋子里,却是同床异梦?
话说出来,宁嘉舒了一口气:“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卓辰,因为我觉得如果她知道了,那么公公婆婆也很快就会知道。这样的话,真的很不好看。”
掌灯的眉毛纠结了一下,其实这件事或许告诉凌萱会更好?自己即使是把她看做妹妹,她把自己当做哥哥,说起这种事情也是不方便的吧?
宁嘉看得出他的顾虑,索性自己放开了说。
新婚之夜,宁嘉遭人劫走,接着被掌灯以寻路香救下。卓光和凌萱跟着赶到,一个护着妻子先回去,一个扶着受内伤的掌灯慢慢往回走。
回到新房里,丫鬟们已经把房间给重新整理好,卓光态度冷淡地让她们全都退下,这才问道:“宁嘉,你有没有受伤?”
话是这么问,脸上却不是关心的表情。
宁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觉他的神色与以往不同。
她摇摇头,此刻心情复杂。说出埋藏许久的话,心里涨的满满的;没有得到自己期盼中的回应,又难免空落落的。
刚对掌灯表白,可他却说当自己是妹妹。这算不算是报应呢?
当初明知掌灯对自己怀有别样的感情,她用一句“当他是大哥”打发了,如今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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