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那里,乌贤彻底松了一口气,记忆没错,这里真的有家驿站。
他匆匆买了两匹马,为防从马上掉下来,他把掌灯绑在了其中一匹马的马背上,自个骑另一匹马,免得马一下子驮两个人,过度劳累而行程减慢。
一边赶路,一边飞快地吃掉四个馒头喝掉一壶水,补充体力的同时,思考着到了少林寺,该怎么让住持大发慈悲。
乌贤想,这是上天对他的考验,半路上天竟然下起了大雨。把外衣搭在掌灯身上,也阻止不了雨水的浸透,使得他的身体越来越冰凉。
别说掌灯气息奄奄离死不远,他自个也早已筋疲力尽,内力几乎全耗光了,自己也没办法用功力御寒。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到达少林寺。
五十级以上的石阶上,小沙弥见他一身狼狈,本着仁慈之心进去禀告了住持。没一会儿,小沙弥打着伞,护着住持出来了,沿阶而下、到达乌贤面前。
乌贤一边帮掌灯挡雨,一边恳求道:“你就是至臻大师吧,求求你救救我的兄弟!”
拨开脸上被雨水浇灌过而凌乱的头发,至臻愣了一下:“这是……云台?”
“大师,你认识?”
至臻点头:“在这一届武林大会上,老衲与圣菡宫云台护法有一面之缘。但是云护法武功高强,何人能伤他至此?”
乌贤心里松了一口气,听大师这口气,似乎极其欣赏掌灯,但愿他会比较好说话。
“是一个穿银衣带银面具的家伙,鬼鬼祟祟的百般遮掩,纵然我与之交手,也未能得知其身份。”
至臻见两人衣服都已湿透,受伤的人嘴唇尤其发白,慈悲心起、让两人先进去。
乌贤大喜,抱着掌灯率先狂奔上石阶,在另一小沙弥的带领下,进入一间客房内,把掌灯放在床上。
小沙弥随后送来了热水,乌贤把掌灯的衣服扒了、人放进去,自己也匆匆跳进另一个浴桶里取暖。
等换了干净的衣服,至臻来了,带着自己的师弟至檀,两人分别为掌灯把了脉,对视一眼随即摇头。
看到他们这动作和反应,乌贤先前的喜悦和希望尽去,瞬间绝望了:“没救了吗?”
那两人同时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乌贤冲动道:“《易筋经》啊,你们少林寺不是有易筋经吗,为什么不拿出来救人?”
至檀当先发言:“《易筋经》乃本寺镇寺之宝,岂能轻易拿出?”
“你们是出家人,怎么也计较那些俗物?”
至臻双手合十:“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这话说的好。”
乌贤说那话,可不是为了让他表扬自己:“说吧,到底要怎么样,你们才会救他?”
那两人沉默不语,最后至檀说道:“待雨一停,你便带他下山去吧。”
听见这话,乌贤是前所未有的绝望,如果没救那便算了,是老天注定的事情,他理该顺应天意。可这明明就是有办法,为什么还要推辞?
心灰意冷之下,乌贤发挥了自己的本性:“原来出家人也不过如此。”
至檀的语气变了:“这里是少林寺,施主说话还是小心些的好。”
“呵呵,原来这便是住持的师弟,两个人年纪差不多,修为也该是一样的,怎么说出的话,啧啧……”乌贤故意摇了摇头,以示讽刺。
至檀眯眼看了看他,没说话。
乌贤表面看着嚣张,心里其实很惊慌,这会儿已经进了少林寺,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才能救掌灯。
室内沉默着,掌灯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两下。乌贤很惊喜,以为他要醒了,结果他只是喷出一大口血,眼睛都没睁开,人又昏过去了。
至臻叹口气,心知乌贤的功力耗尽,于是利用自己的功力,帮忙护住了掌灯的心脉。
但谁都明白,这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乌贤突然抬起头:“他是谷阳老人唯一的弟子,你救不救?”
至臻和至檀同时一楞。
乌贤几乎要跪下哀求他们了:“谷阳前辈已经逝世,这是他唯一的亲传弟子了,你们也见死不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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