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骨诀的那道红光重重击在乔轩少的气屏上,来势极为凶猛,但他亦是拼尽全力来抵抗。江曲棉步步逼近,他则巧妙地步步倒退,引得那束红光远离叶珞绪,最后退到了一株大树前。
他左臂的伤口本就未愈,在一次次的运功后,渗出了一片鲜红。
“喝!”
他忽然收回气障,一个侧翻跃出几丈之外,江曲棉的裂骨诀直直地打在那棵树腰,所及之处顿时断裂,参天大树轰然倒塌。
他轻功腾起,落到江曲棉身后,一掌攻向她后背。江曲棉转身双手的挡下,随后朝着他的伤口处便是一拳。
乔轩少展开双臂,急速后退,避开这一拳后朝她又是一个枷印诀。江曲棉自是不会再中此招,她后翻躲开后,一个爆破诀将套向她的金圈击得粉碎。
这一招一式尽入叶珞绪眼中,她明显看出乔轩少不但是将江曲棉引开她身旁,而且是一点点将江曲棉引向悬崖边。
她心想,难道他是像将江曲棉击下悬崖?
再看乔轩少,他见招拆招,有条不紊,终于,在距离崖边仅剩四五步时,背对悬崖的乔轩少轻功一跃,欲要翻到江曲棉身后,但江曲棉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亦是一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右掌攻向他的胸口。
乔轩少迅速以双掌抵挡,两人内力的碰撞,使得的伤口撕裂,鲜血涌出,浸透了他半截衣袖。他咬紧牙关,忍痛反击,但仍是被江曲棉的掌力向后一搡,以至两人落地时,他的后脚已有一半悬在崖外。
江曲棉见他右臂鲜血淋漓,已渐渐支持不住,便发力攻其右掌,果然,乔轩少整个人都向后一挪,不慎跌了下去,他用左手抓住崖边,努力让自己不坠下悬崖。
“哼,”江曲棉走到崖边,用右脚踩在乔轩少的左手上,阴冷一笑,道,“两年前你坏了我好事,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以解我心头之恨!”
只见江曲棉一脚将乔轩少的左手踢开崖边,他就这么落下悬崖,叶珞绪见状,惊呼:“乔!”
悲愤交加的她明知自己斗不过江曲棉,仍撑起虚弱的身体,召唤出幻琉弓,朝着江曲棉便是一箭。
这一箭让正是得意江曲棉有些措手不及,她后翻避过幻琉箭后,回头发现叶珞绪已经召唤出幻琉弓,便飞速冲到她面前,欲要夺弓,却在刚碰到幻琉弓的时候,生生被弹了回去。
叶珞绪明显感觉那一弹产生余波的威力不小,江曲棉毫无防备地被弹出了几步远,而她自己亦感受到了气流波动的影响,跌倒在地,幻琉弓也差点脱手而出。
不甘心的江曲棉再次夺弓,仍是在她的手指刚触到弓臂的时候就产生了反弹力,不过这次她有了准备,双手牢牢地抓住弓臂不放。
只是,幻琉弓发出的波流愈来愈大,若用蛮力,江曲棉根本无法使力将弓抢走,仅仅不让自己被弹开就耗费了不少力气。
她皱起眉头,心想如此僵持下去不是办法,若再不放手,幻琉弓强大的灵力所产生的气流之力迟早会将她的经脉震断。于是,她便企图用内力来抵抗幻琉弓的气流,再将弓夺走。
可当她运用强劲内力攻向幻琉弓的时候,竟被全部重重地弹回到了她自己身上。
如此突然的重创让江曲棉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硬生生的受了自己的一击。
“为什么会这样?”
她猛地抽回紧抓弓臂的双手,捂住胸口,硬生生将险些呕出的鲜血又咽了回去,继而俯身掐住瘫坐在地的叶珞绪的喉咙,面目狰狞,问道:“不是只要打败你就可以得到它吗?”
叶珞绪被掐得喘不过气,想挣脱开江曲棉的冰冷的手却根本使不上劲。她恨恨地瞪着因身受内伤而元气大伤的江曲棉,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那好,既然你活着我得不到它,那你死了,恐怕就不难得到了!”江曲棉使劲地将她往地上一推,起身施展殁魂诀。
在为了泄恨而射出那支幻琉箭后,叶珞绪已经连支撑自己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她只能靠意念将幻琉弓收回自己的体内,不让对方得逞。
江曲棉掐完三个诀文后,她便觉得一股凉意迅速从她的指尖一直渗透到全身,五脏六腑和奇经八脉瞬时好像被冻住一般,自己的意识在一丝丝地被抽离,视线也逐渐了起来。
是要死了吗……
隐约中,她似乎看到了乔轩少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之后,所有的意识和知觉都被一抽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