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藤蔓被他从秋璞的手臂里猛烈抽出,由于力道太大,长刺不仅勾破广袖,更是勾出了许多红肉——她那纤细的左臂已然血肉模糊,更有白骨赫然可见。长藤上鲜血淋漓,一滴一滴,在地板上染出了一朵巨大的红花。
秋璞再也支撑不住,趴倒在地上。
男子看着她这副垂死挣扎的模样,没有半分怜惜,只道:“再不肯说,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我不会说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她气若游丝,即便用尽全力,可声音依旧低弱。
“你别以为把它藏起来,我就会有所顾忌,”那男子松了松手,使得红藤又如绳子一般柔软却有韧性,道,“大不了杀了你,烧光整个秋府。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却是淡然一笑,道:“我怎么可能那么蠢,把它藏在秋府里?”
“故弄玄虚!”男子怒喝道。
秋璞看他这般反应,虚弱地笑道:“反正我已是将死之人了……我早已料到你会出现逼我交出那件东西……只不过,你一定没算到,早在五六日前,我就已经服毒。”
“什么意思?”
“我的医术虽远不及父亲,但多日研究**,也让我知道怎样可以使自己的血液具有毒性却让身体看起来如常。”
男子看着红藤上、地面上、以及秋璞衣衫上那些逐渐变乌的血水,有些怵然,道:“所以,若我接触到了你的血水,自然也就染上了毒?”
“呵呵。”她不答,只是趴在地面上,虚弱地笑着。
他看到自己手背上的几滴乌血,那是在将穿入秋璞手臂中的红藤抽起时所溅到的。若是观察得仔细,不难发现这几滴乌血全都正在慢慢地从他手背的皮肤之外渗透进肉里,扩散……不论他怎么用力擦,都擦不掉。
“可恶!”男子将红藤别在腰间,而后用长靴狠狠地踩在秋璞的背上,道,“别以为这点小毒就能害得了我,到时候看看究竟是我先死,还是你们这群乳臭未干的毛孩先亡!”
秋璞没有答话,她已经失血过多,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但她知道,自己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男子见她没有声响,知其已经命不久矣,便是厌恶地抬起脚,狠狠一踢。而后,翻窗跃出。
“璞儿……”从徊所幻的过往中回到现实,秋莫予已是老泪纵横,道,“见到她尸体时,就能看出是被虐打而死,而今身临其境,实在是痛心……”
萧韵兰神色沉重,扶着几欲跌倒的秋莫予,道:“虽然所见的过去并不完全明白其中之意,但我们定然会继续追查,找出残害秋妹妹的凶手!”
慕容纱施法将徊缩小,而后深感愧意道:“只怪我功力太浅,只能用徊测知秋姑娘遇害时的情景,却无法测知之前究竟发生何事。”
“能看到这些已经很好了,”萧韵兰安慰道,“起码我们知道了凶手是想找某样东西,而且,至今还未找到。”
“而且,这件东西非常重要,说不定就与十一年前萧将军和萧府之事有关。”林羽慕道。
众人皆表示同意。柳棠又问:“那日守房之人呢?难道都没发现屋里的动静?”
“他们都因中了玄术而昏迷。我们亦是到第二天清晨才发现梨落院里晕倒的奴仆们,还有……璞儿……”秋莫予道。
柳棠轻轻叹了口气,而后道:“不论如何,我们先要找到他们所说的那件东西。”
“从何找起?”
“书房。”柳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