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秋莫予微微一叹,解释道,“因为宫中镇国宝器所藏之处只有四人知道:伧王、廖将军、宣将军以及十一年前过世的萧将军。本来伧王怀疑廖将军和宣将军之一与祈国有猫腻,可偏偏在这紧要关头,宣将军竟然举出诸多证据,每一个都直指廖将军与祈国暗中勾结。”
樊西又问:“这镇国宝器到底是何物?”
秋莫予喝了一口茶,缓缓解释道:“镇国宝器是四件宝物,上面附有对伧国的巨大保护力,非一般外力可以摧毁。祈国近几年一直派细作来我们伧国查探镇国宝器的下落,君主为了不让宝器全部落入敌人之手,故而决定将这四件宝器中的一件藏于皇宫,其他三件分别藏在三大门派的地下城中。”
柳棠毕恭毕敬地做了个揖,道:“我们想见廖将军,不知秋大人可有办法?”
秋莫予略微思索,道:“不如我现在就去求伧王让你们见一面,毕竟我对此事也是心急如焚,只不过身在朝廷,许多事情都是不得已……”
“那就有劳秋大人了。”柳棠行礼道。
语毕,秋莫予便起身带着他们三人前往皇宫,而后遣人通报伧王。
幸运的是,伧王虽正为镇国宝器被盗一事气恼不已,却还是答应了见柳棠等人。
柳棠、樊西和叶珞绪随着领路的小太监匆匆步入侧殿。只见伧王正坐在龙椅之上,虽有些面容憔悴,但王者之气不减。
他们上前半跪行礼,道:“参见君王。”
伧王抬了抬手,道:“平身。我知你们此次前来定是为了廖将军之事——廖将军为伧国领兵征战多年,若非种种证据都指明了他是细作,我也不会相信。”
柳棠恳求道:“证据亦有可能会出错,请伧王给我们一次机会见廖将军一面。”
伧王看着他们,思虑片刻,道:“可以,但仅此一次机会。若非你们护送地图有功,我定不会让你们见到他,毕竟,若他真是祈国安插在我伧国的细作,可就对伧国大大的不利了。”
“谢君主!”
当他们见到被监禁在狱中的廖甫时,不免大惊失色——他双眼布满血丝,面容苍白毫无血色。
“廖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叶珞绪看他这副模样,不禁紧抓着铁栏问道。
他只是淡然一笑,有气无力道:“他们刑讯逼供罢了,正常。”
“不知……宫内镇国宝器被盗一事,当真与廖将军有关吗?”樊西略有犹豫,问道。
“我保家卫国这么多年,想不到一朝被陷害就落得如此下场。我并不怕死,却是不忍府内一众老小皆因为我而蒙受冤屈……尤其是,兰儿啊……”
柳棠正色道:“若廖将军真是被陷害,我们定会找出盗取镇国宝器之人,为您洗刷冤屈。只是在下不明白,为何伧王会认定了您是祈国所派细作呢?”
“此事还是因我和宣将军多年来意见不合,总有分歧。他虽不言,却是对我已经极为不满。这次镇国宝器被盗,而他亦是知道镇国宝器所藏地点,为了逃脱嫌疑,便是咬住我这两年来连败三次战役而认定我与祈国暗中勾结。”
“原来如此,”叶珞绪想了想,道,“不如我们就请慕容姑娘用徊测知当晚偷盗之人?”
“若真能如此,自是甚好。被盗的镇国宝器是惊夜枪,你们定不要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