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虽是不早不晚的上午,店里的客人也有不少,他们慢慢吃,吃完了又点,久久没有离去的兆头,似乎是来占座的。
“东家,您这样……抛头露面的……是不是……不太合适?”胡水平在一旁断断续续道。
“怎么,嫌弃你老板了?”
我转头看他,刚好对上他的目光。胡水平愣了一下,但很快低头道:“没有,我只是怕你露面太多,有人会对你图谋不轨。”
“谢谢你的关心,放心好了,你老板我虽不至于天不怕,地不怕,对付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我说。
胡水平点点头,做他的事去了。
临近中午,我刚从办公室出来,一个伙计急急忙忙跑过来,停在我面前语不成调的说道:“老板,你快去看看,有人出事了,死了?”
“谁出事了,谁又死了?”我没听明白。
“不是,是有人死了。”伙计说。
“不会吧!”
我不太相信的走到大堂,看到一群人围在楼梯口。我抓过刚从里面挤出来的一个伙计,问道:“怎么回事?”
“老板,不好了,那个人从楼上下来时喊肚子痛,然后就倒在了地上,好像没气了。”伙计说。
“哎,这、这人怎么了,没喝酒啊?”不远处又有人大呼小叫了起来。
我寻声望去,一个人正趴在桌子上,一只碗压翻在他脸下,脸上还沾了油质。旁边有人正不解的看着他。
我走过去,趴在桌子上的人面色青黑,特别是眼眶和嘴唇最为明显。怎么像是传说中的中毒?
差了个伙计去找大夫,我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好像已经没呼吸了。
我又走到楼梯口,拨开人群进到最里面,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人,症状和趴在桌上的人差不多。
“东家,这人已经死了。”早在这里的胡水平向我说道。
怎么会出这种事,什么人干的?我环顾四周,没什么可疑的人和物。
伙计已经找来了大夫,大夫一来就摸了趴在桌子上的那个人颈部。然后又走到倒在地上那人的旁边,同样摸了他的颈部。
“已经毒发身亡了!”大夫摇头道。
脑袋“嗡”一声大了,这回我是摊上事了,毕竟他们是在我店里出的事。如果早发现,或许还能救他们,现在我也没办法了。
“哪来的毒药,他们怎么会中毒?”
“我们不会也中毒了吧?”
客人们开始议论纷纷,一时整个店内的人人人自危,纷纷挤到大夫面前,要求替自己看看。
大夫一一替他们把了脉,结果是都没事。
“老板,这可怎么办?”胡水平担心道。
我摇摇头,离开大堂进到厨房。
“老板,您有事吗?”一个厨师看到我,笑着问道。
看来他们还不知道,“有可疑的人来过厨房吗?”我问他。
“没有啊!”另一个厨师回答。
“有两名客人中毒死了,说,是不是你们谁公报私仇了?”我严肃的问他们。
“什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老板,我们可都是本分人呐,从不与人结仇。”
厨师和下手均是脸色煞白,纷纷表示自己从未与人结仇。
我想了想,也觉得不会是他们几个,他们一直呆在厨房里,根本不知道外面来了些什么人。而最清楚客人的应该是店伙计,食物也是经他们手送到客人桌上的。
但我没有机会再去盘问他们,从厨房回到大堂时,店门口走进来好多带刀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