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他怎么了?”拉拉扯扯间敖倾珞似乎看到他背上有很多奇怪的疤痕,一颗心不知怎么的竟然疼了一瞬。
敖京墨的手握紧了片刻,又很快松了开来。“想知道,以后自己问他。”
“没事的珞珞。”白子慕笑着往虚空里打了个响指,一只红褐色的鸟便停在了他的手上。
“国主!”
他一指敖倾珞,道:“跟着她。”
绿豆大小的鸟眼惊讶地向她看过来,半响才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哦。”
顿了顿,他又嘱咐道:“除了做违背我命令的事,其他的你都要听她的。”
小鸟这回是彻底傻眼了。
小鸟不愿,敖倾珞更加不喜,待白子慕走了,她挥了挥衣袖,走得潇洒:“我不爱吃小鸟,你走吧。”
鸟儿深受侮辱,立刻跟了上去:“啊呸!我堂堂青丘国国主座下第一神鸟是你想吃就能吃的吗?”
不喜欢是吧,它偏要跟着她,她能怎么着?
敖倾珞叹了口气,“孽鸟。”
它纠正道:“神鸟!”
“孽鸟!”
“神鸟!”
“滚。”
“就不,哼!”
找回白子慕后,敖京墨一语不发地拽着他往回走。穿过了几片珊瑚花园,就回到了一处极不起眼的小屋子。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一进屋,敖京墨首先就劈头盖脸地把他骂了一顿:“是你跟我说找个不起眼的地方,不让九妹看到你这幅样子的。现在呢?药都没上你就给我跑出去。我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你这药一旦开始上就不能中断,否则就得重来,你为何不听?既然如此,我还是尽早把九妹给嫁了吧,免得把堂堂青丘国国主给害了!”
白子慕心知自己理亏,忙笑眯眯地凑了过去,道:“我这外伤得三哥医,可这心病犯了也只能心药医。这不是怕你来来去去的麻烦么,就自个儿找我的药去啦。你看,见完珞珞后我多精神,抵过喝十副药嘛。”
敖京墨斜睨他一眼,“本来这次上完药后你就可以陪她了,现在只能重新再来。下次再敢不听我的话,我就让你给我试一百年的药!”
说着,他拿起桌上一本写着“试药集”的本子,威胁性地在白子慕面前晃了晃,又道:“等你试药试得功德圆满了,我会把你风干,好好用药保存。最后把你挂在九妹的房里,让你****夜夜时时刻刻看着她。到那时候你不用吃药,我也不用整天去抓你,多好。”
“我这么倾国倾城,想必即使是具干尸,也是个风华绝代的干尸。”白子慕自恋地一甩头发:“珞珞必然还是会喜欢我的。”
“我是不会让九妹守着一具干尸的。
”对方一个眼刀甩来,“上药了。”
上药的过程极为漫长,白子慕虽然觉得疼痛,却一声都没吭。直到最后,敖京墨把纱布绑了个结,道:“好了,给我呆着,敢动的话晚上就等着喝白丁香煮望月砂。”
“那是何物?”白子慕满意地看了看包扎好的地方,然后穿上了衣服。
“自己猜。”敖京墨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大门重重摔上,房里失去了光线的填充,霎时显得有些昏暗。白子慕打了个响指,房内的蜡烛便燃烧起来,照亮了整个房间。
他靠在床边,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小心翼翼地铺开。那金色的小龙就躺在他掌心,配着稚童般的字体,竟让他不自觉地笑出了声音。
“珞珞啊,你可算是醒了。远远望去,他的脸上挂着暖暖的笑意,如同一株俊雅的花树。橙黄色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柔和的线条勾勒出让人呼吸一窒的细节。
她醒了,在三百多年后,她终于醒了!说不清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自己的心情到底有多激动,最后却统统按捺了下来。现在静下心一想,还真是欣喜得想大喊大叫啊。
白子慕把帕子叠整齐,万分珍惜地揣好。抬起头后,视线不经意地从旁边的书架上掠过。当他看到《本草纲目》时,敖京墨方才说的话隐约在耳边回响起来:“好了,给我呆着,敢动的话晚上就等着喝白丁香煮望月砂。”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走过去抽下了那本书,认真地翻看起来。
当他最后查找到相关记录时,嘴角崩溃地抽搐了几下。
“白丁香。麻雀的粪便。
“望月砂,野兔子粪便也。
“
好你个敖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