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腰身,“后来玩得太高兴,与她们一起喝了几杯酒。我现在是不是又胖了很多?”
“还好,小姐这样其实挺好的,刚才显得太瘦了。”丫鬟担心她频繁使用削容刀会有不好的影响,于是便这样说道。
“不行,我觉得我的手臂太粗了。”马车里只有她们两人,薛秀打算摸出削容刀,在回府之前刮几下。
还没等她伸手,马车猛地停了下来。
“撞人啦!”车外传来一声嘶吼,丫鬟抢先掀开帘子,打探外头情况。
只见马车前方躺着一个人,正痛苦地在地上打滚。车夫甩了甩鞭子,道:“哪来的骗子,我压根就没碰到你!”
那人指着车夫骂道:“你是哪家人的车夫,竟敢如此嚣张!”
“你管不着!”车夫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认定对方想讹诈,于是驱动马车,想以此吓跑他。
岂料那人竟完全不怕,反而在马蹄抬起的那一瞬间大喊一声,又倒在地上:“杀人了!薛府小姐蛮横无理,公然杀人啦!”
听到对方准确报出车中人的身份,丫鬟气得掀开帘子,骂道:“哪里来的混混,竟敢讹诈我们家小姐!”
这辆马车可是范羽萱府中的,那无赖不说范家的名字,反而报出薛秀的名头,这不是故意的还能是什么?!
“嘿,你敢说我是无赖?”那人爬了起来。
丫鬟吃了一惊,“范达齐?”
“放肆!”范达齐拍着马头,骂道:“我的名字也是你一个小人能叫的吗?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抱着根本没有受伤的左腿,道:“薛秀!你快出来!”
薛秀知道,范达齐就这么拦着,她再躲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掀开帘子,走下马车,道:“范公子,请问你哪里受伤了?”
“你自己看看!”范达齐本想为难她,让她亲自给自己脱鞋,可当他看到薛秀的时候,他的嘴脸彻底变了。
“你,你是谁?”范达齐的眼中不再有厌恶,连那只“负伤”的左脚也好好地放下。
“我是薛秀啊。”薛秀如实回道。
几日不见,薛秀竟变成了一个大美人?!
范达齐别的不行,但脑筋转得比一般人快。“你的车夫撞伤了我,要怎么解决?”
“秀儿给公子赔不是了。”薛秀不想惹是生非,立刻给他赔礼。
丫鬟不满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姐!”
“嘘。”她回了一个不要参与的眼神。
范达齐破天荒地接受了她的道歉,“行了行了,只要你把本少爷送回去,我就既往不咎!”
“范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让小姐和你共处呢?”丫鬟抗议道。
薛秀已经今非昔比,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范达齐这么好说话肯定是有什么花花肠子。
“说的也是。”范达齐爽快地说道,“那我和车夫坐在一起,总行了吧?”
“公子不嫌弃就好。”薛秀也不愿和他坐在一起。
于是范达齐坐在车夫旁边,车辆向范府而去。
走到一条无人的道路时,范达齐突然发难,一掌劈晕车夫,将他扔进车厢里,然后握住缰绳,把马车往城外带去!
“范公子,你在做什么!”薛秀在颠簸中艰难地探出身子,发现她们已经到了郊外。
范达齐压根就没理会她的话,只一心指挥着马车越跑越远。
“小姐,我们跳车吧!”丫鬟知道大事不好,提议道。
“好!”薛秀心中也有不详预感,两人合力把车夫往右边一推,撞到范达齐背上。趁他分心的时候,薛秀率先跳出了马车!
但范达齐反应更快,他一把揪住丫鬟的衣裳,把她扔进车厢里,然后停下马车,趁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掌劈晕了丫鬟!
薛秀更加糟糕,从极速行驶的马车上跳下来后,她的头撞到了一块石头。当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她看到的,就是范达齐那张不怀好意的脸。
当晚,薛秀迟迟不归,薛府上下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怎么样,问到了吗?”看到派去范府的人回来,薛老爷迫切地问道。
“老爷,门房说小姐在日落前就离开了。”
“日落?!”薛老爷指着漆黑的夜色,“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可能还没回来?快,再去沿路打探一下!”
“是!”
少顷,有家仆禀报:“老爷!据说当时小姐的车撞到了范家公子,小姐送他回府后,有人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在驾车出城!”
“什么?!”薛老爷两眼一黑,“这是让山贼给劫了啊!”
“老爷,要不要去报官?”管家问道。
“可要是报了,秀儿的名声不就毁了吗?”一方面,薛老爷心急如焚,可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影响到薛秀的未来。
“老爷放心,那些山贼只怕是要求财,小姐应该暂时没有事情。要是老爷不愿报官,不如先等一等吧。兴许明日他们就会来联系咱们,要给赎金了。”
这一带的山贼嚣张得很,先前也曾劫过别人家女子。只不过不巧,那女子是家里的庶女,家中不愿付赎金,就这么放任不管。想不到那些山贼倒是有趣,几日后不仅放她平安归来,还送了她一些财宝。
薛秀要是落在他们手中,估计也没有什么大事。薛老爷思来想去,决定暂且封锁消息,派一部分人彻夜搜寻,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