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虽然‘吕放’的人缘很不好,可有人鄙视他、嘲笑他、讽刺他,要是真因为这些事就去大搞打击报复,吕放还真觉得有些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槛——毕竟他的心理年龄可不止只有十六岁。
然而正在吕放还在苦恼着要不要打破自己十天前下定的决心,再去连云山脉里通过猎杀凶兽磨练一下刀法的时候,他的两只耳朵忽然微微一动。
“真是奇怪,还没到送饭的时间,杂役怎么就过来了?”
正当吕放还在想着为什么杂役今天会这么早过来送饭之际,听到了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吕放不由握紧了手里的刀柄:“不对,步伐强健有力,来的不是杂役,而是同门。”
还没等吕放开口问来人是谁,门外忽然想起了一个令吕放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听到过的声音。
“吕放,你个废物给我听好了,内门有几位师兄,他们对你很感兴趣,今天下午要在断情楼见你。来或不来,你自己看着办,想必不来的后果,你自己也清楚。”
“其实,我还真就不怎么清楚……要不你给我说来仔细听听,也让我了解一下呗。”
手里倒拖着一口大铡刀,吕放随手推开大门之后,脸上顿时一阵愕然:“原来是你,对了,你叫纪……纪什么来着?”
“你……哼,用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来羞辱我,根本一点用都没有!既然你不记得了,我就在告诉你一遍,我叫纪宁!”
冲着吕放冷冷一笑,神情郁郁的纪宁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就走:“你记住,今天下午断情楼,是个爷们就给我滚过来。”
看着纪宁负手远去的背影,吕放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我没有羞辱你,我确实是记不清你叫什么了,我和你又不熟……谁会没事去记一只猫、或一只狗叫什么名字?能记住你姓纪,已经很不错了……”
站在门口眯着眼睛想了半天,吕放终于在自己脑中的某个记忆角落中,好不容易找到了关于‘断情楼’的那份记忆。
断情楼,虽然它名为楼,但却建在一处擂台旁边。
这座楼的主要作用,全在于它楼下的那一座擂台——生死台。
生死台——分生死,断恩仇。
上了这座生死台,无论是谁杀了谁,都不会受到半点门规惩处。习武之人的习惯,向来讲究的就是拳头,只要拳头够硬,就算把天给打破,也不会有人来管你。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整个外门里,唯一可以‘合法’杀人的地方了吧。”
想起了这一份记忆,吕放看着自己手里倒拖着的那口大铡刀,忽然笑了起来:“正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还真是够贴心的啊。”
在这个世界每多呆一天,吕放心中那份从二十一世纪所带过来的优柔寡断就会减少一分,如今的他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对于打架斗殴、乃至于杀人见血,早已经习以为常。
“最好别惹我,杀人其实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