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
……
秋风扫云留碧空,白草黄沙天气凉。
此时的吕放,正在自己的小院中,手执一杆羊毫笔,在一张上等熟宣之上不间断的写意挥毫。
学画,自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同样也并不算太难。
毕竟,只要去画,那无论再难看,也可以被称之为画,只能说不值钱,也没有什么艺术价值而已。
但若是想要画好的话,那要求就要高上一些。文房四宝,样样都要讲究细致。
笔,首先讲究个尖、齐、圆、健,要以能画出流畅细匀的线条为上等。
尖字,指的是笔锋。齐字,是要求笔锋的毛打开后比较平齐,不能参差不齐。圆字,是要求笔锋聚拢后较为圆润。最后一个健字,指的就是弹性,不能疲软无力。
仅仅只不过是第一天学画,吕放自然不是在画什么惊世之作。
几乎与所有第一天学画的人没什么区别,吕放是在练基本功。
画作的基本功,无论是二十一世纪,还是这个对武力值的追求,几乎到了丧心病狂的世界,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都是先要画线,画交叉线、圆线、波浪线。
按陈远山所说,画作的基本笔法就是线条,重在表现物象的形状、结构,通过这些东西,去把所绘之景的本质特征体现出来,要讲究一个立线为骨。
有了‘骨’,画出来的东西,才能有精、气、神。
而就在吕放在书案之上不断画出一条条或粗或细,但就是跟匀称沾不上半点关系的线条时,刚刚走下朝堂回府不久的吕奉天,他人才刚刚到了书房,一身朝服还未除下,就先听到了一阵敲门通报声。
“老爷,工部纪尚书递了张拜贴。”
“哦?”
听到这句话,吕奉天眉头不禁悄然皱起,走到门口处,从满脸老态的吕忠手中接过拜帖,看完上面那两句客套的场面话之后,不由向吕忠问道:“忠叔,是他派人来的,还是亲自到了?”
“是他亲自来的,老仆已经将纪大人请到了偏厅等候,老爷您见还是不见?”
“呵,既然人都来了,怎么能不见,走吧!”
去往偏厅的路上,吕奉天心中不断在猜想着纪涣来见他为的是什么,但他们这两个人向来没什么交情。
尤其是因为当年自己儿子招惹了对方的女儿,自己却护着儿子,没给他半点交待。平日里见面,双方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这只老狐狸,他来见我,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