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燕南征的五官汩汩淌下,随后滴落在地。
而他的身影,微晃几下后,缓缓软倒在地,就此失去知觉。
雪白的袍袖一卷,凌空将燕南征那失去意识的身体卷起,看也不看的抛出了这栋揽月阁之外。
“叔祖!”
见到自己的叔祖就这么像个烂口袋似得被抛出去,燕胧月心头一急,再也顾不得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
“慕容妹妹,我们一起上!”
“好!”
呆呆坐在木椅上的吕放,在看到燕胧月身后那个模样秀丽的女子出手后,额间忽然亮起一抹精致的月牙时,他这才认出此女是谁。
记忆瞬间回到了当初的奔雷堂内,那个以轻纱遮面的女子,以及那静谧、淡雅、清冷如月的凌空一掌。
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永远不会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与之前那些侍卫、宫人,以及燕南征的命运大同小异,这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在攻入吕奉天身前十步的范围时,同样也失去了抵抗能力。
只不过,与其他人不同,她们两个并没有被吕奉天给弹飞出去,而是被他给定在了原地。
和林忘忧那种令人失去知觉与意识的定身之法不同,燕胧月和慕容烟,并没有失去意识,但偏偏却有一股如山似岳般的威势,将她们二人死死的镇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父亲,算了吧。”
自从数天之前,就开始不饮不食一言不发的吕放,在悄然触及那两个娇艳女子的目光后,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刺痛。
陌生、怨恨、厌恶,以及……恐惧。
那两双各不相同的眼睛,悄然与记忆中一双水盈盈的杏眼重叠,再一次令吕放回想起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
“你说算,就能算了吗?”
嘴角噙起一丝不屑的冷笑,看着那被他以威势镇住的两个女子,尤其是看到慕容烟额间那抹精致的月牙后,吕奉天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很好,想不到还有一个新月之体的女子,看来我能多留下两分气力。”
从怀中掏出一只绿莹莹的玉瓶,再不理会被镇住的燕胧月和慕容烟,吕奉天转身冲吕忠和黑鹰挥了挥手,两人立时知趣地退出了这栋揽月斋之外。
走到吕放身前,吕奉天轻声笑道:“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见到吕放已经主动开口说话,吕奉天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你说的不错,这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此时此刻,它却是最适合你的东西。”
手掌虚握,玉瓶化成一层细密的玉粉顺着吕奉天的指缝间缓缓落下。
片刻之后,当吕奉天再次摊开手掌,其上只剩下了六枚淡蓝色的丹丸。
“只要吃了这个东西,无论男女,都会主动去做一些事情,你觉得它是不是很适合你?”
身后的燕胧月和慕容烟,自然也听到这句话,但她们此时却根本动弹不得,连最简单的张口出声都做不到。
无论她们如何将运起修为,也无法将镇住她们的那股威压撼动半分。
所以,她们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怨恨、不甘、恐惧。
“我不会吃。”
看到吕放闭起了自己的眼睛和嘴,吕奉天不禁洒然一笑:“没想过要你吃,这东西……还是这么用,效果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