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叹息一声之后，方哲摇头轻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不错！”

赞许的望了方哲一眼，吕奉天缓缓说道：“虽然我在你的相貌、体型、骨骼、姿态、甚至声音，这些方面都做了手脚。但我的手法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所以在你熬过最初始那段日子拜入宗门以后，你最好弄个面具，把脸遮起来。”

“那……我听你之前提过，那些宗门里，似乎有专修推演之术的，他们会不会看出来什么？”

“呵呵，别把那些什么推演之术看的太神奇。你的个体力量在这个世界上越强，推演之术就越难算到你。再说，你一有九山令在身，二有我帮你改头换面，三则是你乃太阴星转世，根本算不出来什么具体的东西。否则，他们也不用找个九山令，就找了这么久。”

听吕奉天主动提到了九山令，方哲不由下意识的问道：“父亲，为什么自从你知道九山令在我身上以后，就严禁我去研究它？”

“那是因为，你现在做这些事，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因为这里是燕国，是整个万世皇朝的偏远之地，根本没有什么灵气。”

“灵气？”

“不错，天地灵气或是天地元气，随便你怎么去叫它都可以，本质上都是一种。”

“不和我说得详细点吗？”

“你知道人最真实的反应是什么样的吗？”

见方哲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吕奉天不禁笑了起来：“最好的细作，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个细作的细作。我告诉你这些不难，但若是你以后拜入宗门，当教授你这些东西的人发现，你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什么根基的人，居然会知道这些你本不应该知道的东西，他们必然会起疑。”

“明白，那我就不问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吕奉天抬起手，迟疑片刻后，终还是在方哲肩膀上拍了拍：“对现在的你来说，最好的保护，那就是没有人保护你。所以，以后一切只能靠你自己努力，小心行事，努力活着。”

“我知道。”

想起自己现在这付德性，方哲指着自己的脸不由苦笑道：“但是……我这一辈子，总不会要永远顶着这幅模样吧。”

“是我用符印为你改头换面，当你凝聚出天地法相之时，我种于你体内的这道符印也会被炼化，到时候是恢复本来面目，还是保持着这幅形体，完全看你自己。”

“那……”

见方哲还欲再问，吕奉天缓缓挥了挥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已经感知到了敌人正朝这里赶来，但为了你和骏儿，我不能走。就算是我能走，我也不允许自己就这么一走了之。”

“在我临死之前，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在你没有成就人仙之境前，不要去太上道。就算是去了，也不能在太上道的范围之内，和太上道宗主交手。”

“为什么？”

“坐地成仙者，天生占据了地利，在他的地方，你斗不过他。”

抬手按在方哲颈间，将这如今已经找不出半点属于吕放轮廓的少年给打晕，吕奉天望着远方长身而起，眼神逐渐转冷：“本来还想和你再多说一点，多呆一会儿，可惜……他们来的好快，现在必须要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