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让赵莘缙有什么意外,就赶紧回去吧”这句话让巫马秀琴感到毛骨悚然,站起来转身就往凌霄宝殿外面跑去,外面的广场上已经对那个仙官剥皮抽筋下油锅的惨状视而不见,从牵着马的天兵手里抢过缰绳,跳上马车,“驾”一声焦急的喝斥,朝南天门飞奔而去,离开了九重天,直往帝京而去,想到来的时候遇到钟馗带领骑兵离开,难道是父亲知道了自己让莘缙去找人送信,要有危险?
会有什么危险,难道要大事不妙?
秀琴脑子里乱哄哄的,她虽然贵为郡主,不过只是一个什么也不能改变的小女子罢了。如果让她选择保全墨台卫和赵莘缙,她会毫不犹豫选择赵莘缙。赵莘缙才是她这辈子的生活,墨台卫并不是,虽然算是亲戚,不过只是因为巫马昶烽的关系。而且墨台卫和墨台一都不是姑姑亲生的,从这一层关系已经疏远了一些,再说就算在巫马王府,她这个王爷的女儿,还经常被兄弟姐妹们忘记。所以,又何必去做那些本来就不能改变却要偏偏去改变。
她是善良的,有爱心的,但善良和爱心并没有泛滥到自不量力的地步,她知道她要的是什么,所以当听到赵莘缙估计有难的话是时候,毫不犹豫离开了凌霄宝殿,选择她认为是对的。
巫马秀琴离开九重天,但是此刻凌霄宝殿里,依然是另外一番场景。
墨台王没有想到巫马昶烽会拿出八卦仙镜将自己儿子所做的事情投影出来,让诸仙看了一个清楚明白,这让墨台王恼怒异常,他指着巫马昶烽喝道:“护京天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巫马昶烽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理,也是法律和准则,墨台卫杀了人,自然就要受到处罚,我相信,等一会罪犯被带到这凌霄宝殿,太师,还希望您秉公执法,将罪犯千刀万剐,或者下油锅。”巫马昶烽的话,让所有的人大吃一惊。
墨台王阴沉沉的说:“怎么,难道你要本王杀了自己的儿子?”
“不错,太师,犯了法的人不管是谁,都要受到惩罚,这才是天理和公理存在的地方,太师,不能因为此人是你的儿子,就对其网开一面。这样诸仙也会不服气,恐怕,会损坏太师在诸仙之中的权威。本王作为护京天王,帝京的一切大小事,只要是有危险的,本王都要插手。”巫马昶烽此刻在墨台王的面前,没有自称下官,而是本王。巫马昶烽和墨台王的身份一般,只不过墨台王坐九龙仙座掌握生杀大权,忌惮他的权力,即便是“王”,也是以下官相称。
诸仙对于现在发生的一幕,都处于震惊当中,但是一些精明的人察觉到了什么,都保持沉默,甚至有的人心里窃喜,有的人心里咬牙切齿,但不管怎么样,大家都默不作声,观看着这一切,即便是三清,即便是以往墨台王十分看重的人,此刻都垂头不语,并没有出言帮助墨台王说话。
“如果本王命令你放了我的儿子呢!”墨台王怒道。
“我作为护京天王,不会偏袒任何人,也不会对任何人徇私枉法。”巫马昶烽语气坚定地说。
墨台王点了点头,看向自己的女婿巫马铳:“中天王,本王现在命令你将你的人撤走,放了墨台卫,本王坐九龙仙座,权力无限,难道还不能救自己的儿子?巫马铳,你要记住,你的一切都是本王给你的,你可不要向你的老子一样让人讨厌!”心里已经在想,等到把这件事处理好了之后,就要对巫马昶烽这个护京天王下手,将他废了。
“太师,下官虽然是太师提拔的,而且也娶了你的女儿,但是这都是私事,公事上,下官不能有任何逾越的行为,这是父亲小时候教导的,而且父亲还说,万事皆要以代价交换,没有人天生是贱命,也没有人天生是富贵命。太师,既然是墨台卫犯了法,虽然他才十六岁还有两年才举行成人礼,但是法律规定十六岁以上的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包括法律。”巫马铳不急不缓,一字一顿的说。
墨台王不敢相信望着自己这个女婿,诧异的说,“铳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是从任职以来,一直没有忤逆过我的意思,今天怎么跟我说这些话,你不要忘了,你的一切是谁给你的,你的妻子是谁,你的小舅子是谁。现在你要惩罚你的小舅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师请不要生气,事情一码归一码,如果公私混合是非不分,这样下去,岂能让人信服?下官支持父亲的意思。”巫马铳的话让墨台王又惊又怒。
“巫马铳,本王现在就要罢了你的官,撤了你的职,你信不信?”墨台王咆哮着。
“太师,我现在是天河大营的统帅,掌管整个天庭的军队,父王掌管帝京的一切。我们巫马家族是天庭最大的力量,太师要想撤销我的官职,只怕会让太师失望。”巫马铳的话石破天惊,就像一颗炸弹扔进平静无波的深水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巫马铳,你说这句话,你是要造反吗!”墨台王怒视巫马铳。
“太师,难道下官说对墨台卫的正确处置方法,不随太师的意,太师就要说我巫马铳造反?这是什么话,我现在是天河大营统帅,统领十九万八千五百六十亿天兵,职责是保卫天庭保卫仙界,太师不能说撤掉就撤掉,说罢官就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