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赶紧抱拳低头:“学生唐突。”
徐灏再把目光转向秦墨,等着他的解释。
秦墨不慌不忙的说:“证据就是我自己,因为兽行棋是我所创,在上次旬休时教会两名堂弟,他们使用的棋具也是我亲手制作。”
徐灏微微皱眉,心道原来如此,便转而问宋溪:“秀才宋溪,童生秦墨所言可否属实?”
“一派胡言。”宋溪语气铿锵道。
获得准许之后,秦墨说:“前阵子宋溪经常出入于穆阳镇,很多人都可以作证,所以他有机会看到我制作的兽行棋,继而窃夺。”
宋溪针锋相对道:“这算得上证据吗,最多算是猜测。”
秦墨马上说:“如果县尊大人不信,可以派人去穆阳镇把秦壮、秦汉二人传过来,一问便知。”
徐灏点头,对着旁边的师爷说:“火速派人去往穆阳镇,将两个孩童以及他们的父母带过来。”
接着他又说:“人证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到达,原告和被告可以暂时退出大堂,但不许远离,本官会随时对你二人进行传讯。”
“遵命!”秦墨和宋溪一起抱拳。
二人互瞪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下午,未时二刻,秦壮、秦汉兄弟二人在父亲秦朗的陪同下来到县衙,父子三人一起跪在堂上。
秦墨和宋溪因为是文士,拥有见官不跪的特权。
虽然秦墨一个劲儿的朝着秦朗使眼色,告诉他不用担心,但秦朗还是吓的浑身哆嗦,作为一名普通农人,这是他首次见县令大老爷。
反观壮汉兄弟,比秦朗表现的更加淡定。
秦壮是因为没心没肺,初生牛犊不怕虎;秦汉则是因为明白了堂兄秦墨的意思,所以并不害怕,反而一双眼睛滴溜乱转,对大堂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把秦墨制作兽行棋的全过程讲述出来。
秦壮虽然年长,但言语表达能力显然不如弟弟秦汉。
秦汉年龄虽小,说话很有逻辑,往往是哥哥说不到点儿上的时候,他一句话就能表达清楚。
围观之人已经有几分相信了,所谓童言无忌,两个孩子不太可能当着县太爷的面撒谎。
加上秦朗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也不像是会纵容儿子说谎的人。
宋溪心中焦虑,终于等到徐灏的允许,高声为自己辩白:“孩童之言并不可信,这二人乃是秦墨的堂弟,一定是他教唆他们这么说的,学生不服。”
经过一段时间的腿肚子转筋,秦朗总算明白了眼前之事,赶紧说:“子翊未曾与小儿串通,整个镇子的人都可以作证,自从他考中童生之后,只是在半个月前回了一趟穆阳镇。当时制作兽行棋的时候,草民也在场,可以作证。”
秦汉接着父亲的话,用十足童音说:“没错,子翊堂兄还说,等下次回来的时候,制作一种更好玩儿的斗兽棋呢,兽行棋只是斗兽棋的简化版本。”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竟然还有比兽行棋更复杂的斗兽棋。
徐灏忙问:“童生秦墨,此话当真?”
秦墨笑了,点头说:“千真万确!我的两位堂弟年纪尚小,直接入手斗兽棋有些困难,我便将其简化,制成只能算是初级的兽行棋。”
徐灏立即转而问宋溪:“秀才宋溪,既然你自称是兽行棋的创始人,那么你应该也知道斗兽棋,对吗?”
面对这样的问题,宋溪直接懵了。
说不知道,显然是不合适的,围观众人会从怀疑直接上升为确信无疑;
说知道,就更没办法收场了,除非秦墨也是撒谎,不然的话对方拿出斗兽棋,自己还得多个撒谎的罪名。
在心中衡量得失之后,他把牙齿一咬,说:“根本没有什么斗兽棋,秦墨是在哗众取宠,溪兽棋本就是此棋的终极状态。”
秦墨耸耸肩,说:“你不会的东西,不代表别人也不会,所以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死。”
宋溪毫不示弱,道:“我倒想看看你所谓的斗兽棋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我要奉劝你一句,如果只是在溪兽棋的基础上进行轻微改动,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县尊大人和各位名流都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你的鬼把戏。”
他确定秦墨拿不出斗兽棋,就算是有,也会跟溪兽棋极为相似,可以直接定性为抄袭。
虽然已经相信秦墨所言属实,但徐灏还是保持之前的公平态度,没有对他有任何的偏袒,朗声道:“那就请童生秦墨展示一下斗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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