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双方关系还剑拔弩张,转眼遇得强敌,便抱在一起,当真是对外团结,对内不诚。
李云天嘴角勾起一抹十分邪恶的微笑,说道:“好,既然如此,待会就别怪我手不留情了!”
突听后面江雪叫道:“看剑!”
剑光闪动,直向李云天背心刺来。
她见银鞭被对方毫无征兆的夺了过去,大吃一惊之下,连忙纵身到江城身边拿了一把长剑。
李云天听得身后叫声,也不回头,身子一侧,竟就这样轻轻松松的避开了来剑。江雪对他一着便把自己银鞭夺去之事,在这许多外人面前很感失面子,心中不免对他愤恨,虽对他那一着夺鞭的手法也很是敬畏,但心中火气一上来,如何管得了那么多,心道:且让他吃个亏在说。
冲动之人,最易被冲动冲昏头脑,不计后果,这样只会造成自己越来越难堪。
江雪见他如此轻描淡写的避开了自己的剑,心中更是恼怒,她没有练过剑法,又在气头上,一心想着能在这男子身上刺个透明窟窿出来,是以虽一剑比一剑快速凌厉,却是毫无章法,如一个身无武艺的莽夫一般,一阵乱劈乱砍。
如此又如何能把人刺出个窟窿?
李云天只一侧身,伸手便把她手中的剑夺了过来。
江雪见手中剑被他夺走,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恼恨,只想挽回面子,当下不另寻兵器了,挥拳直接朝他面门打了上去。
李云天微微一笑,一伸手就把江雪的拳头拨开了。这一拨当真是如大人与小孩闹着玩一般,拨得毫不费力。
江雪也不管他如何,只管左一拳右一拳,上一拳下一拳,直拳勾拳,甚至女人惯用打架的抓头发的手法也用上了,可惜碰不到对方半点衣衫。
李云天一边闪避一边嘲讽道:“我道紫云寨寨主多么厉害,原来也只是一个毛丫头而已,紫云寨是没人了么?怎的让这少女当寨主?当真不怕让人耻笑。”
江雪听得这话,当真是火冒三丈,那一双明亮的眸子欲要喷出火来,拳头更是一拳快似一拳,如雨点般向李云天打去,但说也奇怪,任她拳头多快,总是碰不着他半点。
江雪当真是无可奈何,心中一怒,拳头又打不着人发泄,双眼竟有泪水在打转,像是要哭了出来。
突然灵机一闪,想到吴诚适才送了一柄匕首给他,正好此时拿来试试它的锋利,当下伸手入怀拿出了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
但见寒气逼人,银光闪闪,直向胸口刺来,李云天微感诧异,心道:这少女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柄匕首?
眼见匕尖尚离胸口还有半尺,但那股无形寒气竟像是一柄无形的利刃一般直逼胸口,只感胸口郁闷。当下不敢怠慢,连忙纵身一跃,空中一个翻滚,便来到了江雪身后,伸手要抓她肩,岂料这少女身子灵动无比,身子未转过来,那匕首已反手刺了过来。
只好退后几步避开。
江雪见李云天如此畏惧手中匕首,心中稍微得意了一下,不让他喘气,挺匕又刺了过去。这次却不是胸口,而是咽喉。
李云天微一皱眉,心想:这匕首如此锋利,只要被擦割到一点点,便会衣破肉裂。不敢大意,只好在江雪身边周旋,总是离她身子有半尺远。
老梁见自己寨主吃了两次亏,此时虽打得不分上下,但开始那两次亏总是吃了,这已大大损了紫云寨的面子,更何况还有外人在,以后紫云寨哪里还有威严?心想:这男子身怀绝技,想必是一位修行不错的修剑者,对付修剑者,我们这些山野盗贼哪里能斗得过,寨主目前虽能与他周旋,但绝不会太久便又会败下阵来。想到此处,连忙来到夏言身边,悄声说道:“夏兄弟,你帮帮我们寨主吧,若是在这样下去,寨主迟早要败下来,到时候我们紫云寨当真是威严扫地了。”
夏言神情严肃道:“放心吧,我看势头不对,会出手的!”心中却在盘算这男子并未拔出剑来便先让江雪吃了两次亏,此时也并没有拿出真本事与江雪对打,此人必定身手不错,那双眸子中总是带着几分邪气,自己实在也不敢确定是否是他对手。转念又想,不管如何,总得把江雪换下来,自己现在已不是紫云寨的人,输了也就输了无甚相干。
想到此处,已下定决心,只听呛的一声,剑已出鞘,寒光一闪,剑尖直刺出去。嘴中叫道:“江雪,你累了,让我向他讨教几招。”
话落,一剑已从江雪和李云天两人之间穿过,把两人分开了来。
江雪其实早就盼着有人来相助,此时见夏言挺剑在前,心中大喜,但脸上仍装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说道:“你走开,这人我对付得了。”
夏言知道她好强要胜,说道:“我知道你对付得了,但你是一寨之主,怎的可以不顾身份,跟访客动手,你且坐椅上看着罢!”
这话果然受用,只听江雪说道:“好,既然你如此说了,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转身坐上檀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