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皱眉沉思,却没有回答她的话。
就在众人等得极不耐烦的时候,突听上天剑台来的石阶上传来两个人的声音,只听一人道:“丁木头,你看这一战谁会获胜?”
另一人道:“那古天老儿是众多修行者认可的高人,那少年纵使有天大本事,恐怕也不及的。”
那先说话之人道:“非也非也,我想那少年既然有胆量挑战古天老儿,想必定有过人绝技,不然怎敢公开挑战。”
“嘿嘿,少年人,意气用事,争强好胜,那也是有的。”
“那也不一定会败啊。”
“好好,且不说了,想必上面已打了起来,我等二人上去看个明白就知谁胜谁败了。”
“甚好甚好。”
夏言听得二人的语声,心中已知来人是那包丁二人。
但听语声一落,那上得天剑台来的路口果然上来两人,只见一人瘦如干柴,高如竹竿;另一人矮如五六岁孩童,胖得如一个肉球一般。
不是包丁二人是谁?
但见众多修行者见了这二人,皆是满脸诧异之色。
心道:这二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瘦的不能再瘦,胖的不能再胖,当真是世间罕见之人。方才听得他二人谈话,想必也是来观看这一场决斗的。
包丁二人上得台来,本以为古天老道与花天语已开战,岂料偌大的一个台上,站着几十号人,竟没有一人说话,场中央更是空荡荡,哪里有人决斗?
此时众多修行者都把目光落在他二人身上。
包丁二人顿感尴尬,两人皆是一怔,随即包通跳起来叫道:“他奶奶的,怎么还没有开始打?”目光一扫,落在古天老道身上,叫道:“嘿,古天老儿,你怎的还未与那少年动手?莫非那少年怕了么?好好,来来,先跟我过几招。”说着一跃而起,落在场中央,大大咧咧的一站,摆开架势,大有古天老道一上来便要与之动手的架势。
古天老道见他这一跃之势,优美轻松,心想此人必定有些实力,当下也不好得罪人,于是站起来微微笑道:“阁下远来劳苦,先在一旁坐着歇歇罢,若想切磋,等我与那少年之事解决了,我等二人在比试也不迟。”
包通一想也是,便说道:“好罢,看你如此客气份上,我也不强求你,快快赐座。”
于是有人给他二人搬来椅子,他二人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那神情实是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紫嫣与余天明见到包丁二人,心中甚是惶恐,情不自禁往陈子明、路明身后躲去,深怕被他二人认出来。
夏言见到包通一来便摆开架势要与古天老道对打,心中暗觉好笑,心想:凭你这点道行,人家一招便能把你打倒在地,幸而古天老道不屑与你过招,不然你的丑就丢大了,日后看你如何还好意思在神灵大陆闯荡。
此时夕阳已落,只留下西方那一抹殷红。
但见天剑台之上人人表情严肃,无一人说话。
别人或许还能沉得住气,那包通哪里能沉得住气?
在椅子上坐不到半个时辰,便又跳起来大叫道:“怪了怪了,怎的偌大的台上,如此多人,却没人说话?也没人动手打架?当真是无聊无趣。”说完身形一闪,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包痛那圆鼓鼓的身子已站在台中央。
但见他在台中央用力跳了三下,方才站定说道:“好好,那小子定是怕了古天老儿了,竟旁晚了还未到来,也罢,不如我等来比试比试怎样?这许多修行者之中想必有很多高手,来来,尽管上来与我包通较个高下。”
众人见他长相奇特,性格更是奇怪,听他话语如此张狂,虽早有人想上去教训教训他,但古天老道没说话,谁又敢动?
此时古天老道与空明道人也不禁有些疑惑起来。
古天老道心想:那少年既然与我下了战书,而今时辰已到,为何又不来应战?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玄虚?
其余人心中均在猜测花天语为何不来应战,虽每个人的猜想都不同,但都没有猜中花天语的用意。
除了古天老道以及古剑派门徒知道花天语为什么要挑战古天老道之外,其余人皆不明花天语此举之用意。
夏言虽也知道花天语挑战古天老道定与王小花有关,但他实在想不通既然已下了战书,为什么又不来应战?
空明老道见古天老道愁眉不展,似是在沉思,便微微笑道:“古天掌门,那少年轻狂,当时与你下战书之时定是一时意气,如今想通了恐怕是不敢来了。”
他却不知道花天语与古天老道之间的矛盾。
反而还微笑着安慰古天老道。
古天老道也知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心中虽对花天语不来应战而恼怒,但也不便在空明老道面前表露出来。
是以他也微笑着道:“看来我们都被那少年骗了。”
这时,只听包通大叫道:“怎么,没人敢上来与我包通打一架么?那少年今日不会来了,他不来,难道我们自己就不会……”
他话还未讲完,突听上得台来的石阶处传来一个声音道:“那少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