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花天语跟着中年人走过前院后,便来到了主厅。
主厅之中布置也不是很奢侈高贵,里面陈设与普通的山庄一般无疑。
要说不同的地方,那便是花天语进别的山庄与进这如月山庄的感觉不同。
因为这虽是一栋与别的山庄一样普通的山庄,但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这虽是一栋普通的山庄,但居住之人的身份却与其他庄主无法相比,这山庄自然也比其他普通的山庄高贵了一些。
来到主厅,那中年人先让花天语随意,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有一名长相清秀,但却年龄比他还小的丫鬟端着茶上来,放到了几上,向花天语裣衽道:“公子请喝茶。”说完,那一双水一般的眸子偷偷瞟了一眼花天语,随即双颊立红,娇羞着如燕一般飘然走了出去。
花天语尴尬一笑,只好拿起茶喝了一口。
坐了一会儿,但见门口走进一男子来。
一身白衣如雪,双眉浓密,双眼明锐有光,眉宇间自有一股威严,但那明锐的眸子中却隐隐流露出一种忧郁的表情。
这男子气质非凡,顾盼间更是盛气凌人。
花天语连忙站起来,抱拳拱手道:“在下花天语,此次前来是拜访东方城主的。”
那男子明锐的眼睛瞧了一眼花天语,脸上毫无任何表情,宛如花天语就是空气。
他缓缓来到居中檀木椅上坐了。
那中年人自也跟在他身后,此时正微微垂首站在男子身边。
花天语上前又抱拳微笑道:“不知东方城主可在家?”
那男子凛然有威的眸子猛地射向花天语,面容之上亦也无表情,声音之中更是生硬冰冷,但又好像透着一丝悲伤,他说:“城主不在家。”
花天语微一皱眉,问道:“那么可否告诉在下,城主此时此刻人在哪?”
那男子眸子中倏然射出一道寒光,充满了杀气,声音变得更冰冷,他说:“你是什么人?找城主有何贵干?”
花天语微微一笑,道:“在下花天语,只是一名无名小卒,但在下却遇到一些麻烦,其中关系很广,是以才不远而来拜访城主,还望阁下相告。”
那男子目中倏然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一瞬即逝,他的语气已变得稍温和了些,他说:“你遇到的麻烦,与家父有何相干?”
花天语一凛,随即喜笑颜开,拱手一揖道:“原来阁下竟是城主之子,在下眼戳,竟未看出少主的身份……”
他打断花天语的话,道:“废话少说,你适才说遇到麻烦与家父有关,却不知是何事?”
花天语低头不语,沉思了半响,紧皱的眉头突然展开,仍是笑道:“既然少主问起,我也不好隐瞒,但说来话长,还请少主耐心听一听。”
于是他把古天之死,凶手怎么把罪名嫁祸给夏言,然后他们如何怀疑到东方剑雨身上的事说了出来。
花天语把这些说完之后,连忙接着道:“城主君临天下,身份高贵,自然不会做这等不甚光明的事,但那人剑法之高,实是世属罕见,有这等妙绝天下的剑法之人,在这神灵大陆之上也只是一两个而已。”
“所以你们便怀疑到家父身上?”
花天语尴尬一笑道:“并不是怀疑,只是心中疑惑。城主一诺千金,只要出来说一句明话,我花天语绝对立马离开白云城。”
那男子满脸沉重,花天语本以为他会发怒,竟未想到这少主竟显得沉重忧伤。
花天语正感疑惑,突听男子十分伤感的叹息一声,道:“这件事绝对不是家父做的。”
站在男子身边的中年人此时竟也突然叹了口气,叹息声中也充满了悲伤与惋惜之情。
花天语心中更为困惑,问道:“为什么?”
那男子目光中似是有莹光闪耀,面容显得更为沉重悲伤,语声之中也充满了一种令人感到伤感的感觉,他说:“家父五天前便已去世!”
“什么!”
此话一出,宛如一块大石砸在花天语心头一般。
他不知自己听到这个消息为什么会如此激动。
他心中突然泛起一种惋惜与悲哀之情。
白云城主死了?他怎么会死?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花天语当面便向那男子问了出来。
男子说:“病死的!”
是的,不管身前多么风光、多么辉煌、多么成功的人,在病魔面前始终是要低头的!
一个人,病死并不奇怪,但若是突然病死,那就令人有点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