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语与夏言对视了一眼,二人身子突然掠起,朝那四合院而去。
其余人不知所以,玄道子叫道:“想跑?”身子倏然掠起,急追而去。
余尘子微微皱眉,也连忙赶着追了过去。
其余人自然也都纷纷赶回了四合院。
此时已将近黎明!
残月渐渐变得惨淡,夜色又重变得黑沉起来!
四合院之中寂静如死,惨淡的灯光从四周房屋里透出来,使得院子中更为凄清。
夏言和花天语来到这里之后,两人还未把这里的房门打量清楚,右边一间房屋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但见一人边穿着衣衫边走了出来,突然看到夏言和花天语,不禁怔了怔,花天语和夏言同时向此人做了一躬。
此人正是空明道人!
只听他向夏言和花天语问道:“刚才那声惨厉是谁的?”
夏言道:“是武道子的。”
空明道人微微一惊,道:“他怎么了?”
花天语道:“死了。”
空明道人又是一惊,道:“凶手呢?”
花天语道:“不知道。”
“那么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花天语道:“凶手很有可能便在这里。”
空明道人沉默半响,道:“你二人觉得凶手就是我们其中一个?”
夏言和花天语同时向他点了点头。
随即玄道子余尘子、天狼飞鹰等人都赶了过来。
陈子明等人见自己师父也在这里,不禁皱了皱眉,陈子明来到空明道人身前叫道:“师父,适才你老人家不在房里么?我敲门你怎的没有答应?”
花天语和夏言听了这句话,两人脸色微变,对视了一眼。
只听空明道人道:“我适才正在练功,不能被任何声响打扰,是以没有回答你。”
陈子明沉默不语,默默站到了他身后。
花天语和夏言目光如电,在四合院每间房屋都打量了一眼,花天语突然看着一间紧紧闭着的房门向余尘子问道:“那间房屋是谁住的?”
黑衣凶手倘若当真是这些掌门人其中的一个,那么他刚刚逃去的方向并不是这四合院的方向,这就说明他并没有回到四合院,是以此刻这里的房屋必定有一间是空的。
余尘子说道:“这间是上官庄主的房屋。”
花天语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上官云,问道:“他人呢?”
余尘子道:“想必在房里。”
随即让李云成过去敲门,但敲了几下,里面却无人应答,并不像是有人的房间。
就在这时,上官云突然从外面回到了四合院,他骤然见到此刻这里聚集这么多人,不禁感到奇怪,向大家说道:“众位突然聚在这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目光接触到夏言和花天语,随即向两人笑了笑。
他走到余尘子面前道:“余尘子掌门,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余尘子语气十分平静的道:“武道子掌门刚刚被人杀了。”
上官云脸上变色,惊道:“什么?是谁杀的?”
余尘子摇摇头道:“不知道。”
上官云突然发现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随即又看到李云成站在自己房屋门前,目光闪动,心下顿时想明白了什么,朗声道:“众位莫非怀疑在下?”
空明道人道:“不知上官庄主适才去了哪里?”
上官云道:“在下适才去了哪,这是我自己的自由,不应该向大家汇报吧?”
余尘子拱手道:“上官庄主,此事我知道甚是难为你,但眼下情势特殊,还请相告。”
上官云目光灼灼看着余尘子道:“你不相信我?”
余尘子赧然不语。
花天语突然道:“适才事情发生的时候,大家都在一起,但上官庄主却偏偏不在,又恰巧在这个时候回来,实是有些凑巧。”
上官云那阴鸷的眸子中闪射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道:“好,你们既然怀疑到我身上,我上官云自然百口难辩,但你们可否能拿出证据?”
此话一出,每个人都无言以对!
上官云见大家没有人说话,接道:“没有证据就这样诬陷在下,恐怕众位太也轻易听信人言了吧?”
玄道子目中流露出一种十分诡异的光芒,符合道:“不错,这两位的身份此刻我们暂且弄不清楚,他们的话,我等更不能全信,说不定这正是某人想把罪名嫁祸给别人的计谋。”
他这里的“两位”指的自然是夏言和花天语了。
空明道人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人胡说八道了?”
玄道子嘿嘿怪笑一声,道:“凡事都有可能。”
花天语道:“我们听到惨厉之声赶去的时候,凶手还未离开,但他身法实在太快,我并没有追到他。”
玄道子道:“那么你二人在还没有听到惨厉声的时候在哪?”
他心中一直在想着法子套出夏言和花天语的话,实是深怕他二人听到他三人在屋中的谈话。
花天语自然猜到了他的心思,目光一闪,道:“还未听到惨厉之声之前,我二人刚好来到四合院准备找空明掌门请他老人家对修炼之上的方法指点迷津。”说完,还有意无意的加了一句:“至于别人说的话,我等却是没有听见的。”
玄道子脸色大变,你说没有听见,那自然是听见了。当下心中思潮起伏,心想:被他知道我等便是那杀害他师父的凶手,晚上睡觉岂能睡得安稳?
目光时不时瞟一眼夏言,心下却在打着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