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知道五年前命案的人都应该知道,凶手早就被空明掌门一掌击下了绝崖。”
“不错,当时凶手就是那一时名满天下的夏言,这少年体质极佳、修炼速度惊人,可惜却误入歧途。”
有人叹道:“真是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余尘子站上台,说道:“这位先生说的话,我可以作证。”
什么!
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
“余掌门竟然也如此说,莫非空明掌门当真……”
“不会的,空明掌门为人极好,而且经常谆谆告诫自己弟子不可杀生,他自己怎么会呢。”
一些喜欢从中作梗的人冷笑道:“嘿嘿,凡事皆有可能,有时候,人表面看起来好的很,谁知道内心却和毒蝎一样。”
“嗯,这倒很难说了。”
上官云目光闪动,心想此刻有火巳和水子的相助,定可以帮助他坐上领主之位。看向他们二人神情,但见他二人目光一直盯着灰衣人,神情复杂,难以描述。上官云皱了皱眉,却也不对此深思。
当下走上台朗声说道:“这件事我也可以作证。”心想,此刻自己的大敌就是空明,先把他除了在说。他却想不到,他这么一站出来说话,也为自己截断了后路。
众修者听到上官云的话,又是吃了一惊,对空明的为人,也开始产生了怀疑。
有些敬重空明的,不禁向他投去疑问的目光。
空明神情自若,缓缓走上台,看着灰衣人道:“阁下是谁?不知为什么要诬陷老夫?老夫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也不想带着污名逝去。”
紫嫣自然听明白了这些人的说话,心中对师父又是喜爱又是敬重,听了这些人对自己师父的坏话,心中恼怒的很,她小小身子往前一站,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灰衣人道:“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师父。”
灰衣人料不到她竟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站出来为自己师父说话,不由得一怔,却没有回答她。
陈子明是空明的大弟子,他对师父的敬重自然更胜他人,理应他此刻早就应该站出来为自己师父说话了,但他五年前曾在天剑台上也看到了很多事。
他一开始自然很相信自己师父,但回去之后心中老是放不下在天剑台上的事,是以仔细想了想,觉得其中确实有很多疑点。
比如空明当时把夏言打下绝崖的时候,他老人家穿的是夜行衣,手中的剑更是和夏言他们口中描述的凶手使的剑差不多。
这两点,已足够让他相信,凶手并非是夏言和花天语,而自己师父为什么要说他们俩是凶手,原因就显而易见了。
他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此刻事已至此,就算狡辩还有什么用呢?
所以他只好默默的站着,并不说话。心中却伤心难过,羞愧怨怼。
他伤心难过的是自己一向敬若神明的师父竟会做出这样的事;羞愧怨怼是为空明觉得羞愧,心中却也有点恨他。
人群中突然有个男子冲了出来,他双眉浓密,面容清朗,花天语认得此人,他正是武道子大弟子吴诚。只听他大声说道:“我也可以为这灰衣人的话做证。
众人皆是一怔,那灰衣人和余尘子也都不禁怔了半响,这实是他们的意料之外。
吴诚看向空明,朗声道:“当年家师在古剑派时,本是为了给古天大师讨回公道,岂料竟遭到不测。那晚家师被害之前,我躲着暗处看得清楚,是空明把家师叫到后花园去的,当时在下也没有多想,以为空明和家师要讨论什么事,是以我才没有跟上去偷听他们说话,却没想到……”
目光中充满了怨恨,那一双怨恨的眼睛变得通红,显然对空明道人恨之入骨。
众人听了他的话,又是一惊。
这一下突上突下,宛如潮汐,令所有人都应接不暇,反佛这些事是在一段很长的时间里发生的,但现实中,只是在一盏茶时间而已。
如此令人震惊的事,突如其来,有如浪潮般涌上来,怎让这些人受得了?
众人连惊呼声都已发不出来,各个瞪着眼睛看着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