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畅谈
2016-07-16 作者: 大逍遥
第一百零五章:畅谈
“千会长,林师兄他不会有危险吧?”
见到林辉一个人跟着于子清走了出去,齐冲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会。于子清还没有那个胆子。”
千媚儿也盯着林辉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于子清单独叫林辉过去究竟有什么事。
事实上,林辉自己也不知道于子清为什么单独要见自己。按说于子清闭关三十年,跟他没有任何的交集。
林辉紧紧跟在于子清的身后。
俩人顺着楼梯往副职业公会的顶楼走去,于子清上楼的脚步都在颤颤巍巍,看上去走的极慢,随时都要跌倒的样子。
可跟在他后面,林辉才发现,于子清的速度极快。
饶是林辉放开步子,都快要小跑了,都差点要跟不上他。
‘这是空间道技,缩地成寸!于子清居然也擅长空间之道。’
林辉心中一惊,他接受了长空阵尊的传承,长空阵尊的优势就在于空间之道。而且他身怀时空道则,时常感悟,比之常人对空间之道有更多的了解。
只不过,以他目前的实力,却领悟不出任何空间道技。
俩人才走没一会,林辉就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加入公会也差不多有小半年了,对于公会内部的环境极为了解,尤其是千媚儿的工作室就在公会顶楼。
他几乎每天都要上上下下数次。
公会内部通往高层的楼道不多,每一个楼道林辉都了如指掌,闭着眼睛都能上。可是此刻,林辉却发现,他居然来到了一个从未来过的楼道。
放眼望去,这里沉旧无比。
就像是数十年没有人来维护了的样子,虽不至于四处蛛网,可许多地方也出现了裂缝。
林辉低声问道:“于会长,这是哪里?”
“怎么,怕我把你带丢了?”
于子清这才转过头来,浑浊的老眼露出一丝笑意。
“怕到不至于,只是有些好奇,这个地方好似数十年没有人来过。我在公会这么久,居然都没有发现这里。”林辉四处查看一番,又说道:“会长恐怕是道阵师吧,对空间之道极为擅长。”
于子清诧然,微笑道:“哦,你对道阵师也有所了解?”
林辉点头,轻声道:“略知一二,不甚了了。”
“一般人只看到这样的环境,第一时间想到的绝非是因为道阵的缘故,你警觉很高。”于子清微微颔首,面露微笑道:“老朽大限将至,不知林辉小友可愿意跟我学习道阵之术?做我的弟子?”
“呃!”
林辉一愣,他是完全搞不明白于子清的态度。
说于子清帮他,可他帮助灵江宗一方更多,最后也是他拍板给刚才的欢迎会做了一个结局,还让许石军做自己的主考官。
若是说于子清是灵江宗一方的,可刚才的欢迎会上他也帮过自己。
现在又要收自己为徒。
“会长,恕我愚钝,我实在搞不懂你的态度。所以这收徒的事情,日后再说吧。”林辉抱拳直言道,于子清高深莫测,在他面前一切虚招都属无用,林辉便干脆直言。
“你认为老朽是帮你还是帮灵江宗呢?”于子清非但没有解释,反而停下了脚步。
林辉干脆便不回答,以不变应万变。
“呵呵。”
于子清笑了笑,又道:“老朽身为灵江郡副职业公会的会长,总部将如此大任交托于我。而我无亲无故,大限也快要到了,这个时候你认为我还能有什么立场?无非是希望你们和平共处,少做无谓的争斗而已。”
“晚辈却还没到会长您这个境界。”
林辉无奈笑了笑,姑且不论于子清此话的真假。可人之在世,哪怕是凡人都会有争斗。更何况是修士呢?
修炼资源本就有限,众人相争自然会有斗争,更何况修士还要与天斗。
又有人心使然,都想往高处走,所以才显得修仙的残酷。
林辉又说道:“而且晚辈觉得,斗争其实也是一种乐趣。”
于子清点了点头,道:“说得好,你倒是没有别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时,前面出现一扇破旧的木门。
于子清轻轻一推,便走了进去,内里是一个十丈见方的居室,除去一个光滑的石床之外,这居室中别无他物。
身为一个道阵师,他这里连一样布置道阵的材料都没有。
“这就是您闭关的地方?”
林辉诧然道,于子清堂堂副职业公会的会长,闭关的地方居然如此简陋。
于子清微微点头,又道:“我曾经认识很多人,他们都说灵江宗掌控灵江郡太久了,将整个灵江郡封锁起来,导致这里修士极少,修为也普遍偏低。”
林辉并未回应他的话,在弄清楚他的目的,他的态度之前,林辉不想与于子清多说什么。
他走到窗口前,一眼往下望去,大半个灵江郡都尽收眼底,脚下行人就像是蚂蚁一般。
但以他的目力自然能够看清楚,每一个行人都神色匆匆。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人,都有自己的烦忧,皆不能无所虑。
于子清又道:“我这些朋友都想推翻灵江宗的统治,我以为你也是这样的。”
“会长在空间之道上的造诣让晚辈敬佩。”
林辉笑了笑,指着楼下的行人,“这里分明是公会的顶层,我师尊的工作室便位于此处,我一日要来三次,可我以前居然从未发现这里。”
林辉也不接于子清的话头,就各说各的,
于子清却不肯放弃劝说,又说道:“呵呵,既然敬佩我的修为,不若拜我为师,我在空间之道上的感悟,将尽皆传授于你。只要你放弃与灵江宗的斗争,其实令师尊早晚都会离开灵江郡,而你跟令师尊一样都不属于灵江郡,也早晚也会离开,何必要与灵江宗争?难道你想坐到灵江宗现在的位置?”
林辉笑道:“我对权势倒并不是很热衷,我只是享受斗争过程中的这种乐趣,也为我父亲留下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