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之余,脚下拌蒜,我竟然踩在了地上的一根蜡烛上,脚一滑,扑到在地,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到了一边。
外面射进的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这样,我完全暴露在了对方的面前,对面的那个东西,却没入了黑暗之中。这种情况,让我更加紧张起来,如果对方突然对我发起攻击,我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
我感觉一阵冷风从那东西的位置袭来,接着,一个黑影就扑向了我。
我把刀一横,就要招架,模糊中,看到那不是什么鬼物,而是一个人,而且那人好像是非子!
我急忙收住刀,又仔细瞧了瞧。只见非子披头散发,灰头土脸地站在我面前。
“非子姐,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差点把我给吓死!”我带着无比的欣喜和疑惑道。
非子先是一阵惊慌、疑惑,最后道:“我还把你们当成鬼了呢!”
江林不是说请一个邪物出来吗?怎么把非子给请出来了?非子是怎么跑进来的?为什么她进来的时候,我和江林没有丝毫的感觉?
不,如果非子是在我们打开门之后进来的,那么即便是我们没注意到她,她也应该能看到我们啊。想到方才她坐在那张床上的样子,我还是心有余悸。看那样子,她在那里坐了不是一时半会儿了!
等一切都安顿下来,我才蹲在地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问非子道:“非子姐,到底咋回事啊?害的我们找了大半天,冷不丁出来,还吓我一跳。那薛老头呢?”
非子迷惑道:“进了黑凤祠之后,我就端着灯,跟着他一直走,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发现你们都不见了。后来我转到了这座殿前,忽然发现这楼上有个身影,看样子是薛老头,我就上来找,结果怎么也走不出这里了。后来,你们就找到我了。”
“错了!其实并不是我们把你给找出来了。”江林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到底什么意思?”
非子不解道:“找出来的不是我?那是谁啊?”
江林走到我们跟前,注视着非子,把她看得都有些发毛了。
我说:“有你这么看人家的吗?有点礼貌行不?”
江林说:“是非子把我们给找出来了,而不是我们找到了她!”
“什么?”这种乾坤大挪移式的思维,我一时还真无法接受,明明是我们把她找出来的啊。
非子也摸不到北了:“我我根本就没找你们啊,是你们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江林说:“我问你和方子冥几个问题,第一,你们进来之前,门是不是锁着的?第二,你们进来之前,有没有看到门外廊道里的灯笼?第三,你们进来之后,那具棺椁是摆放在什么位置的?方子冥,你先说。”
我说:“我进来之前,门是锁着的,廊道里有灯笼,那具棺椁是在放置在地上的。”
非子说:“我进来之前,门开着的,廊道里没有灯笼,只有蜡烛,那具棺椁是放在床上的。”
江林点点头:“方子冥,你再仔细查看一下这三样东西。”
我疑惑地起身,走到门口,惊讶地发现,虽然外面灯光闪烁,可是所有的灯笼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白色的蜡烛!
再看这扇门,门上门下都没有任何锁头。接着,我又跑到附近的房间查看,结果所的门都是开着的!我回到原处,再望向那具狗头神像棺椁,它完好地放置在棺床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瞠目结舌地问江林。
江林说:“你所见到的一切都变了,这说明,我们已经脱离了原来的那个环境,进入了另一片境地。这片境地,是非子凭借鬼灯进入的。所以,方才并不是我们找到了非子,而是她找到了我们。”
“可是,我们一直在这里面啊?”我更加不解了。
“我们是一直在这里面,但我们只是在这间屋子的形中,而非子是在它的神中。也就是说,这座寝殿,或者说整座宗祠,其实是由有外在的形和内在神组成的。这就好比一个人的**和灵魂。一座祠堂一旦有了自己的灵魂,它就活了!”
非子醒悟道:“你的意思我明白,现在我们所处的已经不是原来的黑凤祠,而是一座鬼祠堂,我们正处于祠堂的影魄或者说是灵魂之中。”
江林听后点点头:“说的非常准确。之前,我们之所以见到的物件不同,是因为我们处于一阴一阳,两个不同的东西里了。
我想了想说:“非子与我们走散之后,她手里是有鬼灯的。正是鬼灯带着她走进了祠堂的影魄之中。但是,非子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你们说,这虚幻的鬼祠堂是孟家人故意建造的吗?”
江林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物老为妖,人老成精。这建筑有些年头了,如果说它自己产生了灵性,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从宗祠的六凤怀抱寝殿的建筑布局来看,这里的鬼打城十有**是故意设计的。”
我说:“这样的一座祠堂,应该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吧?难道是为了防止祠堂内的东西被偷窃?”
江林说:“这是肯定的,但是我觉得这种设计方法除了保护祠堂本身之外,一定还有着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目的。
我们一进门就发现了一座双面的影壁。我们所在这寝殿的周围有六座黑凤殿,如果这些布局单单是为了设计一座鬼造城而建,那就太没必要了。
因此,孟家的这座黑凤祠里,除了那阴阳转灵丹外,还隐藏着一个更大的,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