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想让万俟柳一起，就怕他不肯，自己硬着头皮在虚空里翻了好久。事实上，万俟柳的确不肯去。

“若我走了，云城怎么办？”

“只要几日，没什么关系吧？”白小聆稍稍俯身。万俟柳看到她围脖下藏着的伤口，一把拉住她将围脖取下，五个赫然地疤痕显露眼前。

“这是什么？”万俟柳大怒，说话不觉大了几声。

白小聆想到了黑月，正想跟他讲但心里犹豫又止住了。

万俟柳盯着她颈上的疤痕，痂还没完全脱落，张楚的新肉呈现格外嫩白的颜色，在脖子上显得十分突兀。不由皱眉，触上那些地方，发现正好一掌，对上五根手指。

“你被人掐了？”万俟柳紧皱双眉，“怎么回事？”

白小聆支支吾吾：“没什么，万俟先生。”

“到底怎么回事？”

白小聆没想到万俟柳会这么在意，心里反倒更轻松了。“已经没事了，万俟先生，我这不是挺好的吗？”白小聆转了个圈，示意他自己完全没事，“我知道渺泪在哪里，万俟先生跟我一起去吧，城主还在湖里呢！”

万俟柳看着她的样子，眉头皱的更紧。再仔细一看，发现宁楠公主给她的半道仙符已经不在体内了。

帝霜国的皇族仙符意味着什么？当初从阁老那里替宁楠拿回来，宁楠为表示感谢将半道赠与白小聆，为的是关键时候替她续命！

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万俟柳惊诧地看着她，想着如果他这辈子没有遇见她，她到底能不能活到现在？

或许也该庆幸她这一生让他遇见，才能有这些美好的如传奇般的故事。

但故事的主人却从来没有意识。

白小聆清澈的眼神带着笑意看着他。万俟柳无奈摇头笑，拿起围脖重新围到她颈上。

“万俟先生？”白小聆被他突然温柔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以。

“好丑。”

白小聆被他说得撅起了嘴。万俟替她围好直到一看不见伤疤，见肩上有一点尘土，轻轻拍去。

既然她不说，他也不会问下去。“我和你去，”万俟柳说，“在绝焰仙门何处？”

白小聆眨了眨眼睛，说：“虚空……”

站在碧瑶池旁，万俟柳止住了正要打开虚空的白小聆。

“你真的要我进虚空？”万俟柳求证般地问。

白小聆肯定点头。

“天歌从未对外承认虚空，也从未让人进入，”万俟柳提醒她，“于绝焰仙门”

白小聆已经打开了虚空，“万俟先生，你再不进来城主都快死了。”

万俟柳微微一笑，跟在她后面消失在碧瑶池的湖面。

“我或许是第一个进入虚空的外人。”万俟柳笑着。眼前是平静无奇的碧瑶池，他和白小聆站在湖面上，跟刚才完全是同样的景象。

“没想到虚空竟是这样。”万俟柳感叹。

白小聆毫不吝啬的将整个虚空展现在他面前。脚踩在湖面如同在陆地行走一样，她指着这一切：“渺泪就在这里，万俟先生能找到吗？”

万俟柳静下心神，隐隐有些不安。四周传来丝丝魔气，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他划破手掌，血水沿着指尖低落，弹出两滴瞬间朝一个方向飞去。

“万俟先生，刚才那是？”

白小聆问，万俟柳看着血滴飞去的方向，“跟过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