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种生茎，破土而出，很快陆续结出了花苞，绽放所有的土地。

白萱还在施法，星辰陨落更替，渐渐将她头发变白。

“人命之花尽出，你的会是哪朵？”白萱睁眼，独道一声。

耀华。

……

仙司会总堂外，山顶露寒，云雾缭绕。勾角的屋檐越出悬崖上方，朝向天空，向往着天上的仙界，又像是与仙界叫嚣。

唐青站在门外，静静地观察周围的一切。

一只仙鹤从门内的庭院飞出，绕着上空盘旋几圈，然后朝着云雾缭绕的景色里飞去，宛如一副水墨画中。

此地此景可谓“人间仙境”，较之仙界也是过之而无不及。

朱色门墙从内被人打开，两位纸人做的侍女飘出来为唐青引路。唐青一笑，跨步向前，说道：“我竟不知人间还有此等如仙之处。”两个之人也听不懂话，也不知他是谁给谁听。

里面蜿蜒的走廊不知绕了多久。两个纸人仙女终于在一间房门前停住。透过门上的窗纸，隐隐可以看出里面鲜红的布置。

红布？红纱？红烛，红灯楼？

红色的房间究竟是怎样的布置竟然人站在门外就能体会到屋里的热情与暖意。

门自行打开，唐青走进去，在屏风后面的圆桌上坐着一个妙龄女子。

里面的布置极其简单，没有红布，红纱，也没有红灯笼。只有冉冉几株散着红光的蜡烛，照红了整片空间，照的人心里暖烘烘的。

“擅用幻术，没有用来蛊惑人心，却像天上的醒醒为迷途的凡人指引方向，”唐青忍不住称赞，又道，“这也就是仙司会的意图和作用？”

何柳起身，朝唐青行大礼跪拜。

“仙司会执掌何柳，拜见上仙！”

唐青做到桌边，见桌上已为他备好茶水，笑问：“已经做好这么多，寻常仙人都很少见我，你怎么知道我是上仙？”

何柳微微一笑，起身相迎替他倒满茶水：“上仙在门外站了许久，何柳若再不能发现，就是有辱执掌一职了。”

唐青爽朗一笑：“那上仙呢，执掌怎么能说我是上仙？”

何柳更是自信地一笑：“上仙气韵不凡，虽为人体，但掩盖不住仙灵之气；方才进门，刹那间的仙威，不是一般寻常小仙能有。”

比如麻易如就没有。

“可能只是修为极深的人，还不足以说明就是上仙，执掌的判断不严谨。”

“那这句身体呢？”何柳笑道，“启云仙门二公子唐青阳寿早已用尽，这个理由够不够？”

看着唐青眼睛逐渐睁大，惊喜与错愕同时出现在眼中。

“我竟然不知道人间还有执掌这样的人物存在，人道昌盛从没有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