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白小聆的影子在他面前渐渐出现，从远走来，带着一分耀华的气息，让楚毅一时分不清来。

“天歌，”白小聆说，“我只能于这里和你联系。”

“你是……”楚毅看着她，疑问一声，缓缓而道，“耀华？”

白小聆没有答他，说：“我的魂一直在这里，现在仙门里死的人越来越多，仙道已崩，柳让李琰君处理此事不妥，我担心他会出事。”

楚毅眨了眨眼睛，问她：“李琰君去做了什么？”

“各大仙门里的修仙人去启云泡‘浴池’，殊不知那里有一条灵质连通仙界，灵质吸取泡在水里的仙门弟子的修为，纷纷送去仙界供给仙人修行，”白小聆说，“在水里泡的越久，被吸取的修为越多，只能惨死。”

“有这种事？”楚毅第一次听说，颇感惊讶。

白小聆摇头：“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她对楚毅又说，“柳已经查明了所有因此故丧命的仙门弟子目录，他想避开仙司会让李琰君出面处理，此事万万不可！”

楚毅听明白了，看她这个表情和样子，心里燃起一份开心。

“嗯，我知道了，”楚毅点头笑着，“所以你想到我了，耀华？”

白小聆微微一愣，“我不是来谈论这件事。”

“那是哪件，李琰君?”楚毅说，“每日我为你修补身体，你可都看见？”

白小聆瘪了瘪嘴。

“我一直在此，只是你们见不到。”

她说着，从楚毅的梦中渐渐退去。

楚毅惊醒，猛然睁眼。身旁是躺在他符阵中白小聆的身体。胸前的伤口已经愈合一半，从里面闪出妖丹的金光。

他想起梦里白小聆说的话，无声一笑，自语而叹。

“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楚毅嗤笑，“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能离开你去替玄清处理？”

“或是，你想让我阻止万俟柳，万一心生间隙，他撒手不管你你怎么办？”

万俟柳于此事的考虑，可谓详尽周全。

李琰君有妖神相助，宁楠有凡林和天符之力，就算是要和现在青上仙为首的仙界硬扛，也不见得会落于下风。

当然，此事他也是对何柳存有私心。万不能将何柳与仙司会，送到青上仙的面前。

所以只有辛苦李琰君，也让他和宁楠顺道以此，在这个时候去吸引仙界的注意。才能完全保证白小聆或是耀华上仙的安全。

这对李琰君是不是不公呢？

的确不公！万俟柳自己也承认，可更不能避开自己的私心。

至少李琰君做前锋，他能在暗中保住李琰君；可若何柳直面青上仙，李琰君和楚毅不见得能出手相助。

人间仙道的仙司会绝对不能直面仙界！

接下来的日子，李琰君顺着名录拜访了一个又一个的仙门，颇为活跃。

“你说是泡仙池死的？怎么会，你这个魔头别妖言惑众了。”

仙门掌门对李琰君打着哈哈。如果不是因为畏惧李琰君的法力，他早就令人将李琰君赶出门了！

原来现在那潭水被叫做“仙池”了。

李琰君站起身，毫不掩饰的扬开那一块垂到地上的布帛。

“这是近一个月里离奇死亡的各大仙门弟子名录，”他毫不掩饰，直接拿到掌门面前给他看，“里面每一个人都是去过启云仙门泡池子，只是时间长短，次数不等。”

“一派胡言！”

其他仙门根本不相信他。

“要真是仙司会的名录，怎么你来，仙司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