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自己父亲不可能连这点都没有察觉到。再怎么说,辰战也在官场中摸爬滚打了那么久。
所以辰武根本不认为。自己的父亲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呵呵,就出在这里。”蚩焚摇头。“你父亲的兄弟之中,是否有一个叫做木天的人?”
“木天?”辰武闻言疑惑,而后陷入回想之中。
“对,的确有一名将军叫做木天,他是我父亲的先锋。凡是都是他打头阵。实力不是一般的生猛。”
“啊?你是说……这木天就是那内鬼叛徒?”辰武惊诧,而后想到一些幼时的事情。
这木天是辰战身下的一名大将,其实力在当时也是属于十分强绝的一类。而且在辰武的印象中,这木天待任何人都非常的亲和,怎么可能会是蚩焚的口中的内鬼?
然而就在他左思右想之际,蚩焚无奈的一挥手,还原了当时的场景。
“自己看吧。”
话落他退到了一旁,暗自观察着辰武的神色。
一幕场景在辰武的眼前化开,景象就如身临其境一般。
“只要你给我想要的,我便助你攻破辰家上下,就算是辰战也会成为我们的瓮中之鳖。”一个黑袍笼罩下的黑衣人语气歹毒而神秘。
但是任凭这人伪装的再好,辰武也依然能靠着那熟悉的背影而识别的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从小到大,辰武对自己父亲身边的人无不熟悉,而且在成长中,他与那些叔伯的感情也非常融洽,所以他可是很肯定的说,此人就是父亲的兄弟,木天。
“不,怎么可能?”他无语呢喃,像是受了万箭穿心的巨痛。
而在那黑衣人木天的身前,正是辰武此生最痛恨的人,印修平。
虽然两人都被黑色大刨所笼罩掩盖,但是印修平的背影,辰武他化作灰都认识!
“好,只要你能做到我说的,到时候你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印修平很爽快的答应下来,目光中土透露着一丝得意。
看到这一幕,辰武心凉下来。就算他此时再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幕。
他木在了当场,久久的沉沦在那句:只要你给我想要的,我变祝你攻破辰家上下,就算是辰战也会成为我们的瓮中之鳖当中。
他万万没有想到,辰家上下的灭亡,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可恶。”
半晌,他捏紧拳头,身上爆发出了滔天的杀意。
“竟然敢如此对待辰家,我辰家可待你不薄啊!”
辰武怒吼着,像是一头手上的凶兽,要撕裂眼前的一切,状若疯狂!
“好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的仇也算是报了。”蚩焚开导着他。“我只想告诉你的是,能杀一个强者的人,往往是他最信任,最想不到的人。”
他走上前,抹去了那还蠕动的画面。
令的蚩焚诧异的是,他没有想到,面前这看似小小年纪的徒弟,竟然能爆发出那么强大的杀意。
这的确令蚩焚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他是什么人?就算是天真正的塌下来,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抹去画面,蚩焚凝视着眼前浑身充斥着杀意的辰武。
“修炼一途不仅孤独,且处处充满了万种危机,所以要想变得更强,你就必须心狠,否则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意的人一接一个的倒下去。”
辰武没说话,但是在看到刚才的那一幕后,他也认同了蚩焚的观点。
本身修炼一途就孤独,要是想要站到最后,那就必须得心狠,不然就和蚩焚所说下场一样,只能任人鱼肉。
发现辰武默认。蚩焚露出淡淡随和的笑容。
“这就是我给你的第一堂课。要想成为强者,你就必须有所舍弃。”
对此,辰武在沉默一会后,缓缓的点头了点头,暗金色的瞳孔中绽放着坚定的神色。
“很好,你进来吧。”蚩焚满意的转身。而后朝小茅屋中走去。
见状辰武跟了上去,同时将身上的杀意收敛下来。
茅屋内,没有想象中的丹药成山,也没有想象中的元技成堆。
小茅屋中之中一张桌椅,除此之外便是一张十分简陋的床榻。看的出来,蚩焚非常的清心寡欲。
或许这才是他的真正心境吧,万物在他的眼中都是如一介茅草。
“这是你这次进入炎宗的奖励。”来到小茅屋中,蚩焚走到木方桌之前。示意辰武。
闻言望去,他看到了一些在东炎皇朝中随时都能掀起血雨腥风的稀珍。
灵阶元技至少有三本,在上面还摆放着一把长剑,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除了这些,旁边还有一个巴掌大的华丽盒子,在盒子的缝隙中,辰武很清楚的感觉到了十颗魂丹的气息。
不愧是大宗门一出手,便是如此贵重的稀珍。他在心中暗叹。
其实对于这些来说,辰武更加的明白。最为贵重的乃是黑心弟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