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张所长只是告诉他,如果李晓猛要下来提人,那是绝对不允许,这道门,不给他开。
一方面是自家的所长,一方面是守卫着这里的驻军班长,他黄班长也是难办,只是,他还是选择听从所长的话,毕竟,张所长是他的直系上司,如果违反了张所长的命令,那绝对是,明天就得下课。
为了工作,黄队长没办法。
“怎么地,老黄?你是要违抗我们军区领导的命令?我告诉你,别说是你,就算是你们张所长在这,也不敢违抗我们的行动,请你立即配合,否则,别怪我采取措施了。”李晓龙说道。
“李班长,你,你别为难我,我……”黄队长还想解释。
“算了,不用你解释了,先前,你说的话,我已经给你录了音,这次行动,你阻止,那好,责任后果和由此造成的全部损失,由你来负责,现在,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解释,我要强行进入了。”李晓猛打断了黄队长的话。
继而,他对着身后大声的喝到,“爆破兵。”
“到。”
一个士兵,大声的应答。
他的后背上,背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包裹,里面装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将这个铁门,强行拆除,有问题么。”李晓龙嘴角露着笑容,大声的吼道。
他的这声吼,主要也是给黄队长听得,我在一旁估摸,否则,他不需要这样问啊。
“没问题,三十秒,足以破开这道大门。”爆破兵回答。
“那好,强行拆除这道铁门。”李晓龙说道。
随后,带领着一种士兵,后退,而我夹在士兵中间,也跟着退出了一段距离。
这种情况下,大铁门前,就只剩下爆破兵一人,随后,他将身后的包裹接下,放在铁门的脚下,用手还按了按,再然后,他在包裹上一阵摸索,抽出了一根碾子。
这东西,就好似过年放鞭炮的那根导火索,不过,这可不是鞭炮的导火索,这是炸药包的。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什么叫做爆破拆除,这是要炸了这道铁门啊。
我凑,炸弹。
我的心里直突突,想着刚才竟然是和一个背着炸弹的人,一直呆在一起,我这心,突突的跳个不停。
这要是一个不好,炸弹走火了,我们还不都得被炸死啊。
我这里害怕,刑事监区的黄队长,更是吓得不行,看守所的民警,实际上是最清闲的民警,他们,没有太多的责任,只要看守犯人就足够,这里,通常都是养老之地。
年轻的,有理想有条件的警察,都不愿意往这里来。
因此,这里的警察,上前线的机会不多,和歹徒搏斗的机会也不多,这会,看见一个炸药包,黄队长的反应,甚至比我还可怕
人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就会有失去理智的行为,只见,黄队长对着那个肚子站在大铁门前的士兵,竟然是哆嗦的掏出了手枪,而后,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许动,在动,在动我就开枪了。”他竟然是将枪都掏了出来。
这,性质可就变了。
派出所,人民警察运用枪械,那是有严格规定的,掏枪,不是任何情况下都可以,除非必要,是绝对不允许将手枪拿出来吓唬人的,这玩意,属于绝对的危险品。
作为看守刑事监区的警察,他黄队长配枪,没毛病。
可问题是,他拿着枪指着军人,这毛病就大了。
当然,黄队长或许也不想这样,他只是在极端惊恐的条件下,才做出这样的自保行为。
可问题是,就算是他将枪掏了出来,就算是对准了几米开外的那个爆破兵,可惜,这个士兵,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在那,继续捣鼓着炸药。
无视,赤果果的无视。
在被人拿枪指着,还能够如此坦然自若,我真是佩服这个士兵,好样的,我心里忍不住对她感叹。
这人比人,真是没办法比,如果换成我,恐怕,在这一刻,转身撒丫子就跑了。
这个士兵没有,相反还很镇定,这也凸显了他和黄队长,两个人之间的巨大反差。
“老黄,你他娘敢拿枪指着我的人,信不信,老子崩了你。”在黄队长将手枪掏出来那一刻,登时,李晓龙怒喝一声。
随着他这身怒喝,只见,周围真/枪实弹的战士,都端起了手中的步枪,指向了黄队长。
并且,他们可不是简单的就是拿枪指着,而是,咔擦咔擦,上膛声不停的响起,很显然,他们是动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