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没忘……您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不该看的别看,不该管的少管……您看我都记着呢。”小徒弟嬉笑着,毫不害怕孙大夫的发怒。
“你……你快气死我了。”孙大夫一跺脚,转身往前走,小徒弟急忙跟上,“师父,您经常叮嘱别人不要生气,要心平气和,您今天怎么就不能心平气……”不等他说完,孙大夫再次站住,深深吸了口气,“善长啊,你说的对,我应该是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但是……你要知道,病由口入,祸从口出,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你刚才问的那些话,要是让老爷听见了,咱们爷俩儿就得掉脑袋,轻则也得挨个几十板子,我不让你问是为你好,你知道吗?再说了,这些话你回家之后再问,没人的时候再问不行?非得在这儿问?就一点儿都憋不住?你要是憋不住啊,你就回家去,别跟着我……”孙大夫说完就走了,留下小徒弟站那儿反思。
这个小徒弟叫孙善长,是孙大夫本家没出五服的堂侄,打小就聪明伶俐,深得家人疼爱。后来拜孙大夫为老师,很快就在在本家子弟当中脱颖而出,像汤头歌,药性赋,一学就会,听一遍就能背下来。因此,深受孙大夫喜爱,并在十三岁这年正式收为入室弟子,之后跟着孙大夫行医,到现在已经有三年。孙善长哪点都好,就是喜欢打听事儿,因此没少受孙大夫的批评,但是他也没停下来。今天见到师父真的生气,孙善长这才觉得有些脸热,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火。赶忙跟上去给师父道歉,尽说好话,终于把孙大夫的火给浇灭了。
“孩儿啊,你以后可得长记性呐,一定记住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万万不能忘了……”
“是,我记住了师父。”孙善长果然没有再问,而且以后也断了这个念想,虽然也爱打听,爱听闲话,但是却已经会了另一种方式。
张大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身上几处包扎。李铭九记得张大河身上就是一出枪伤,没想到居然有好几处,心中暗自责备自己,当时就应该将张大河带去医治,而不应该又耽搁这么久。
三个人在张大河的床前站了一会,徐世扬拍了拍李铭九的肩膀,“看这样子,他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你身上也有伤,先回去休息,等他醒了我再叫你。”
“好吧,烦劳大人费心了。”
“哪儿的话,都是自己人……”
李铭九听从了徐世扬的安排,由王福扶着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还真觉得累了,李铭九一屁股坐在床上就不想起来,而且还想躺下睡一觉。李铭九心中暗道,果然是受了伤,这才走了几步,这就觉得累了,看来的确要休息几天了。李铭九本打算躺下睡会,但是又觉得腹中饥饿,便告诉王福让他去拿些吃的。
王福出去之后,李铭九关上门,盘腿坐在床上运功,内视自身之后,李铭九对伤势有了认识。外表没有任何的受伤,但是内里伤的也不轻,浑身真气错乱,因此才一蹶不振。当即运转心法开始理顺混乱的真气。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李铭九赶忙收功,起身去开门。开门一看,是王福,另外还有几个人,都是亲卫打扮,每人提着食盒,恭恭敬敬的给李铭九行礼,这把李铭九吓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