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脑残,”老张接口道,“而且娇惯得很!”
“这姑娘第一天来,在洗澡的时候,就嫌客栈内的屏风不好看,偏要用古屏风。”老张凑过来,小声说道,“城东老李家的书画铺子,本来是有不少名贵字画的,这姑娘一去就砸了不少珠宝玉石,非要强买他家的镇店之宝。后来,那姑娘还动了手,老李这才知道自己碰到了个高手!这姑娘张口闭口便是杀人,小李为了保命,只得忍痛割爱、把那古屏风给卖了!”
“强买强卖,这也忒不讲理了啊!”陈晖不由得附和道。
“还不止于此呢!”老张接着说道,“她砸了那么多银子出去,真可能不被偷儿惦记?当天晚上,这姑娘出了趟门,回来的时候,住的地方就遭了贼,银票珠宝全都丢了,据说还有仙家的宝贝!”
“难道,她是个修行者?”陈晖压低了声音。
老张和老王四顾,见无人注意,然后纷纷点了点头。
“那脑残女财物想来也不是很多,跑去找老李商量,决定再使用一晚就把屏风给退回去,换些银钱来用。当晚,在洗澡前,这脑残女又突发奇想要用凝香花的花瓣来泡澡。”老王道,“结果,城里十几户大户人家的花圃夜里遭贼,所有辛辛苦苦种植的凝香花被一扫而空,大伙儿都敢怒不敢言!”
“这个姑娘也太可恨了!”陈晖咬牙切齿,“好歹也是个修道之人,道德竟然如此败坏!”
“坏人,自有坏人磨!”老张补充道,“当晚,有个好事之徒,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在那脑残女的花瓣里掺了“痒痒粉”,让她哀嚎一个晚上,也顾不上退屏风了……”
“哈哈……”陈晖笑了出来,“大快人心啊!”
“可不是嘛,全城的人都解气了!”老王悄声说道,“当晚,凡是丢了花儿的人家,全都来到客栈喝茶,就为了听那姑娘的哀嚎声!”
“吃了这么大亏,那姑娘能善罢甘休?”陈晖好奇道。
“可是,这偷偷放‘痒痒粉’的人,哪里那么好抓?”老张说道,“找了半天,那脑残女也没找到罪魁祸首,最后竟然把气撒在了那酒楼身上!”
“一怒之下,那脑残女把那酒楼给拆了,结果酒楼一塌,把她那屏风给弄稀碎,她这才反应过来,想要去救也来不及了!”老王笑道,“大伙儿看着热闹,这个开心哪!”
“怪不得……”陈晖看了看对面那个正在修葺的客栈,没想到它被弄塌,竟是传说中的“脑残女”的杰作。
“说来说去,你还没说,这姑娘叫什么名字啊!”陈晖不由问道。
“这个……”老张捂住嘴,悄声说道:“这姑娘名字更奇葩,她姓竹,名夏水!”
“竹……夏水,猪下水?!”陈晖捂着肚子狂笑。
“嘘……你小点声!”老张赶紧拉住陈晖,“那可是修行者,被人家听见了,轻轻一挥手,你就残废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有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这什么破茶水,想喝死本大美人吗?”
不论是老张、老王还是陈晖,都扭头朝那声音的来源之处看去,却见一个颇艳美的姑娘叉着腰对那店小二正数落着。
“正主来了!”
感觉到三人的目光集中到她的身上,那姑娘扭头一瞪眼:“看什么看,凡夫俗子,没见过仙女啊!”
陈晖无辜地看着那姑娘,不由得小声嘟囔了句:“其他都还好,就是眼睛有点小、鼻子有点歪。”
听到这一句,附近正在吃饭的众人,差点笑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