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吩咐了青鸟的一名女下属过来，要她照顾好青鸟，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

出了房间，林哲已经顾不上休息了。

他知道青鸟的心病在哪里，要彻底让她好起来，还得赶紧行动才行。

就这样独自一人硬着头皮来找赫征。

作为一个连续失败了两次的行动队长，站在赫征面前真的需要勇气。

“你还有脸来见我？”赫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我是来谢罪的。”林哲微躬着腰，从来没有在赫征面前这么低姿态过。

“也好。总好过有些人，连来见我的勇气都没有了。”

“青鸟小姐……已经尽全力了。”

“失败没有借口，战场上也不分男女。”

“我明白……但是，请再给青鸟小姐一次机会。我的话，怎么惩罚都行。”

赫征盯着林哲：“你还真是讲义气啊。”

“这次任务失败的大部分责任在我。”林哲站直了身边，向上司解释道，“第一战队在执行计划时发生了偏差，导致敌人识破了整个布局，所以我要为这次行动失败负责。”

“一味揽责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畏罪自杀更是懦夫的行径！”赫征板着脸问林哲，显然林哲的回答并不能让他满意，“我就问你一句话，导致行动失败的疏漏之处你找出来了吗？”

“还正在找……”

林哲低着头，但是听赫征的口气，他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了。

赫征可以通过“天眼”观察到他的战队执行任务的场景，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他就像是一名老师考核学生，即使知道谜底也不会告诉你，如果你得不到正确的答案，那就只能滚出第七军了。

“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过来交作业。答对了我能接受你们这次失利，答错了两人都要一起惩罚！”

“是！属下明白！”林哲立正，敬了一记军礼。

“下去吧。”

“是！”

林哲刚要离开，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停住了脚步。

“又怎么了？”赫征问道。

林哲转过了身：“我想问我的那件新的战衣……它似乎越过了我，可以自己行动？感觉就像自己有生命？”

赫征微微一笑：“喜欢吗？”

林哲点了点头：“它在那天晚上的战斗中救了我一命……”

但是它越过自己的意志行动，感觉就像是自己被控制了一样。

到底是他穿着战衣在战斗，还是战衣在借用他的躯体在行动？

“喜欢就好，其他的不要多问。”赫征对自己的作品颇为得意，“对于自然人而言，你的反应神经还是弱了一点，它能帮你更快地处理危险信息，保护你度过险境。”

“是的，非常感谢。”

林哲鞠躬致谢之后，离开了赫征的办公室。

战衣升级是件好事，他不应该想太多的。

更何况，眼下还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明天还要向赫征交功课。

看来今天晚上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要多准备几支能量剂了。

林哲回到信息处理中心，存放着那只诱饵箱子的会议室。

刚一打开房门，就惊讶地发现青鸟已经坐在里面了。

“青鸟小姐……你不再休息一会儿吗？”

青鸟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换了一套军服和妆容，看上去就和往常一样光彩亮丽。

“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林哲。”青鸟有点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失态了。”

“跨过去了就好，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经历了层层风浪，造就了一颗坚强的心，如今已经很少有挫折可以打败林哲了。

“我知道你去哪儿了，你去找赫征求情了吧？”

“我只是过去说明一下情况，让他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我理解你的好意，但是我想过了，自己的失败要自己扛，作为一名军人，我不该寻死逃避，也不能因为是个女人就免于处罚。所以小哲，让我自己来面对吧。”

青鸟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有淡淡的笑容，眼神也变得坚毅。

林哲心里很高兴，她又恢复到以前的那个青鸟了。

“我知道了。”林哲说道，“赫征给了我们一次补过的机会，一起找出行动中没被发现的疏漏吧。”

“好，我们每个细节都来过一次吧。”

两人一同坐下，开始从头将行动的所有细节梳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