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眼神炽热无比,甚至泛红了眼眶,盯着那一池黑红相间的液体。他可以肯定,自己一定见过这种东西,而且特别熟悉,却无论如何在记忆中搜寻不到相关物什。
见他这般纠结模样,老人呵呵一笑,语重心长的说道,“有些东西,扎根过去,隶属未来,却不能降临在当下。你不用太过悲伤,等该来的那一天,一切都将分晓。”
沧桑无比的声音,像是给秦昊当头棒喝,让他停止于无尽的遐想之中。待回过神来,他才惊讶于池中血液的神异,不过是看上一眼,便能让自己产生如此大的反应,可见不是凡物。
可是……为何自己的心中,会有悲伤的情绪呢?
秦昊摸摸面颊上已然挂满的泪水,疑惑的想着。难道真的像老人所说的那样,自己曾与血液的主人认识?
不过很快,秦昊便打消了这一念头。“怎么可能,自己不过是王府的一名落魄少爷,认识的人一只手便数的过来,又怎会同这血液产生渊源……”
正当他胡思乱想着的时候,老人大袖一挥,一道金光闪过,三足两耳小鼎便凭空悬浮当空,其上纹路繁杂,撰文密布,只是看上一眼,便让人有头晕吐血的冲动。
鼎盖打开,血灵芝等些灵物自行飞入其中,血池内暗红液体,化作一条血线,缓缓灌注入小鼎内,顷刻后,鼎内华光溢转,扑鼻药香传出,灵雾弥散呈道道铭文缠绕不散,恍如神药出世。
药鼎足足炼化一个时辰有余,其内滚滚沸液凝成一股黑色粘稠药液,随着老人伸手一点,便注入一拇指大小玉瓶之中。
入手时,玉瓶还带有余温,轻嗅上一口,秦昊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胳膊的疼痛,仿佛也减轻了几分。
“这是什么灵药?”秦昊打量着玉瓶,欣喜之余,又小心翼翼的询问说道。
“灵药?我看不如说是毒药更恰当一点。”老人撇了一眼玉瓶,话语中略带讽刺意味,“不过对你来说,这的确是上好的灵药。快些喝下,免得药效损失。”
毒药?秦昊皱皱眉头,想不通老人话中含义。但凡含有毒素的药物,皆有腥臭气,或苦味散发出,想玉瓶内如此纯粹的药香,又怎么能说是毒药呢?
抱着疑惑,秦昊盘膝坐好,调理全身经脉,而后仰头将吞下温热药液,准备运转灵力将之炼化。可药液入腹的瞬间,秦昊却愣住了……
药液并没有像自己所想象中的那样,化作药力温养骨骼经脉,反而像是活了一样,由四肢百骸尽数沁透入经脉内,但凡经脉碰到这些诡异的黑色液体,顿时犹如冰雪般消融一空,失去经脉储存的灵力,也是在体内肆虐乱窜。
秦昊面色大变,想要调转灵力,尽可能逼出这些奇怪的黑色液体。但已经是太晚了,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全身经脉融化大半,流窜肆虐在体内的灵力,被心脏尽数汲取,化作源源不断灵力,融入血液之中。
又过有半个时辰左右,秦昊揉揉酸麻的双腿,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看向老人的目光中,充斥着复杂,不解,和一些莫名的情绪。
诡异的血液,融化了他全身所有经脉,且将灵力尽数灌注入血液之中。着也就代表了,以后除了修罗般若功,秦昊再不能修炼任何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