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段日子一直和你们在一起,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得到过消息,在那一刻会有人往屋顶上窜,通知我去撞他一撞?”宋喜瞪了寇红一眼:“说你笨你还真就不聪明,如果我和地龙王有仇的话,我就应该帮着刀疤脸逃走了,我干嘛去撞他?”
有人走过来,宋喜忙举着碗开始念叨:“好心有好报,人在做天在看,好心有好报啊。”
路人丢了两文钱在破碗里,匆匆的走了过去。
宋喜将手中装着两文钱的破碗塞给汪健峰:“你看,只要坚持总会有收获的嘛。”
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寇红:“你要闲得无聊,不如想想刀疤脸最后说的是什么,时期,湿气,拾起,石器,十七……”
“或许说的是死期,你的死期!”寇红打断宋喜的话:“你别岔开话题!宋喜,你这个很有问题你知道吗?上次狐仙娶亲的事情也是,最后你知道了刘夫人的真实身份,可你却帮着她隐藏了,为什么?她和你其实是认识的吗?你从来没有说过你的家乡在哪里,父母是否健在,关于你过去的任何事情,你从来都没有提过!”
她后退一步,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看着宋喜:“宋喜,你到底是什么人?”
宋喜回望着寇红没有说话,他的过去,他的过去要如何说?
雪静静的下着,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各自有各自的思绪,眼神中纠缠出千般滋味。
汪健峰一向是寇红的狗腿子,他本想帮着寇红说两句,可又觉得对视的宋喜和寇红如同两尊石像,偏偏这两个石像之间又有一种他说不清楚的气场,让他张了张嘴却不敢开口。
就在宋喜和寇红僵持着的时候,一个穿着灰色棉衣的男人从长街的另一头,粗暴的推开人群跑了过来,这个人后面还追着一个身形臃肿的胖子,那个胖子扯着喉咙喊:“抓,抓贼啊!”
灰棉袄跑到宋喜身边的时候,他伸出手里的木棍,正好将灰棉袄绊得向前扑,眼看着灰棉袄就要扑到地上的时候,宋喜又伸出棍子一打,正好打在灰棉袄的手肘上,灰棉袄抓在手里的钱袋一时抓不住了,手一松抛向了空中,他的人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钱袋却被宋喜用木棍一勾一拉接在了手里。
宋喜一脚踩在灰棉袄的背上,让灰棉袄趴在地上无法动弹,嘴上还说着风凉话:“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地上太滑了所以摔倒了啊?所以说啊,走路一定要小心啊。”
灰棉袄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失主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宋喜将钱袋丢给他,松开了脚下的灰棉袄:“报不报官你自己看着办。”
他看到周围的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扮的是一个乞丐,一个乞丐不应该有他这样的身手,他倒是落落大方的对周围抱抱拳:“在下醉七,一向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各位见笑了。”
这个时候丢出醉七的名号就是好用。
宋喜正准备低头往旁边的小巷里窜,可侧地里一个穿着宝蓝色棉袄的少年扑了过来,嘴里还亲热的喊着:“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