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点点头,因为这时没有比填饱肚子更重要了,况且眼前这人看起来一身正气不像是坏人。于是跟着他一同回去,两人一路上边走边聊相谈甚欢,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不到半响时间,两人已到赫少府邸,千羽仰望门台,门头虽已残旧但仍可见昔日之威严,想必当初贾家在这一带应该是个显赫家族。
千羽随着潇赫进入贾府,潇赫叫下人给千羽斟好了茶,此时的千羽饥渴难耐,一口气喝下好几杯,但是越喝肚子越饿。
“千羽,看你面露菜色的,你是不是饿了?”潇赫似乎觉察到了千羽的饥饿。
“嗯,嗯,说起来我还真的有点饿了!”千羽有点难为情的苦笑,此刻他已经保持不了矜持了。
“早说嘛,我让下人准备就是了,别的没有,我贾府就是吃得多。”潇赫得意的说道。
然而过不久潇赫就会知道自己后悔了,千羽这些日子在外吃些野果充饥,滴米滴油未进,一见满桌丰盛的饭菜毫不客气的吃起来,这位赫少可能永远难忘被这个吃货支配的恐惧,满满一桌还未等自己动筷子已经剩下剩菜残羹。
“呃,,,”千羽舒坦的打了一个长长的嗝,然后很腼腆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场面很是尴尬,潇赫怎么也想不到他战斗力会如此惊人,把自己的那份都给吃完了。
就在此时,门外一个家丁满头大汗一脸惊慌的闯了进来。
“少爷不好了,老爷大发雷霆,叫你速速过去!”家丁一脸着急的说道。
“所谓何事啊?”潇赫很是不解,自己最近没闯祸啊。
但潇赫知道自己的父亲性情温和,如果发雷霆大怒那事情就非同小可了。他丝毫不敢怠慢,赶紧往大堂走去。
而在另一边的贾府大堂,一中年人领着几个家丁抬着个担架满脸怒气的坐在太师椅上。
“青云兄,你贾家和我何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我何家如何得罪了你贾家,令郎把犬子打成吐血重伤,奄奄一息,我何家在这也算名门望族,今天青云兄无论如何要给我个交代。”青袍中年男人怒拍茶几,杀气腾腾指着担架上的何温义。
“正宇兄,稍安勿躁,待犬子过来,问清楚缘由,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贾青云满脸赔笑。
稍过片刻,潇赫和千羽便来到贾府大堂,看到这担架上的秃噜头的何温义,被打跑时还哭爹骂娘的,现在装的半死不活,出气多,进气少,一副马上就要归西的样子。如此恶心一幕看众人直反胃,他这模样如果去演个丑角都不用化妆的。
“潇赫这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把何家少爷打成这般模样?”贾青云怒的一掌下去,茶几被震得四分五裂。
潇赫也是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父亲发这样的雷霆大怒,于是赶忙解释。
“父亲,是何温义在西街街头调戏民女,我出来劝阻,而且他动手在先,打不过我,最后恼羞成怒竟想拿刀取我性命,要不是这位小兄弟出手相助,我恐怕已经在跟阎罗王喝茶了!”潇赫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千羽。
“混帐东西,可有此事?”何正宇满脸怒气抓着何温义的衣领。
“父亲,这,,,”何温义脸憋得通红,吓得说不出半句话。
“正宇兄,小孩子之间一场误会,别往心里去,也就贪玩罢了。”贾青云赔笑说到。
“混账东西,回家在收拾你!青云兄!告辞!”何正宇拂衣都打算离去。
“且慢,正宇兄,我这有祖传的疗伤圣药玄销丹,对跌打损伤有奇效,对令郎的伤势能起到一定的帮助,也是对犬子鲁莽给您陪个不是。”贾青云从身上掏出一红色药瓶。
“那就不客气了,青云兄,告辞!”说完立刻大步流星走出贾府。家丁抬着秃噜的何温义跟在后面走的飞快。
“父亲,这样就算完了?这次不是踢上我屁股,是打了你的脸啊!我们何家什么时候受过这般羞辱!”何温义表现满脸委屈。
“住嘴!”何正宇厉声斥责,他望向贾府大门两个大字,背过身去。心念道:贾青云咱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大厅之内,贾青云的脸色似乎还不太好。
“小兄弟,谢你出手相助我赫儿,要不然麻烦大了”,贾青云对千羽很是感谢。
“贾老爷,我也只是举手之劳,您亲自道谢怎么担待得起。”千羽有点受宠若惊。
“小兄弟,听你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你怎么会独身一人来到此地啊?你家人呢?”贾青云问道。
“我们老家那边干旱闹饥荒,所以背井离乡沿路乞讨到此地,因为乞讨粮食较少,父亲母亲一路上因为饥饿已经离世了。”千羽自拓跋村遭难以来,时刻提醒自己谨慎行事,所以编了这个谎言,但此时说起父母,心生想念不禁红了眼眶。
“我这庄园虽然陈旧,但尚能温饱,最近我贾府刚好缺家丁,潇赫也需要个书童陪读,小兄弟你现在举目无亲,若不嫌弃可以留在我贾府。”贾青云看着这少年可怜,也出于感激之情而挽留。
“太好了,爹,这样我就可以跟千羽朝夕相处了,谢谢,爹!”潇赫喜出望外!
“谢谢贾老爷!”千羽扑通一声跪拜在地,这些日子他居无定所食不果腹,贾府真肯收留的话,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一个避风的港湾。
“好了,阿忠,带着这小兄弟下去,安排一下他的住处,另外潇赫你留下!”贾青云吩咐在一旁的管家。
潇赫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把他留下来。
“赫儿,以后见到何家人离远点,没必要跟他们起摩擦,知道吗?”贾青云告诫儿子。
“父亲明明是何家不对,我路见不平,怎么最后我们赔不是,你还双手奉上我们祖传秘药。”潇赫言语间充满了不满。
“父亲又何尝不知,但何家在这一带势力极大,平日里横行跋扈,无恶不作,今日若不是我们占理,何正宇岂肯善罢甘休。”贾青云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