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这是喝酒上脑了吗?”天神算看着石刃是如坐针毡,这娘们不是陷自己于不义嘛,依门主的暴脾气怕是今日过后自己惨了
“怎么会呢,我清醒着呢,如果连我都迷糊了,那谁送你上路啊?”天神算只听得这美妇脸突然阴沉下来声音听得有点可怕。
“卡擦!”只听见一声脆响,然后就是天神算歇斯底里的鬼哭狼嚎。
只见这美妇一把折断他的右臂之后,露出一丝阴沉诡异的邪笑,那表情看的让在场的人打了一个哆嗦。
“夫人,你,,,,”话还没说完,石刃就感觉自己头开始天昏地转。
“平日里老子喝个百八十碗都没事,今个咋小酌几杯就上脑了。”石刃也觉得莫名的奇怪。
自己这夫人平常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今日谈笑间折断军师的手臂,而且言谈举起更是异于平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更糟的是远非如此,大堂之内几乎所有人都毫无征兆的纷纷倒下,难不成酒中有蒙汗药?
而他们眼中那美妇也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她一脚踩在天神算的头上用力旋着脚跟,那痛苦的惨叫声在大堂内回荡。
而此时千羽的心情不言而喻,那复仇的快感原来如此沁人心脾如沐春风,当初屠杀他族人时,趾高气昂的天神算就如断腿的草蜢仍由他踩踏。
“你到底是谁?”石刃终于意识到这并非他朝夕相处的夫人。
千羽并没有理会,他看了一眼四脚朝天一脸痛苦的狗头军师,脸上被他已经踩的鲜血淋淋,顺着脸颊沁湿-了胡须,样貌极其狰狞恐怖。他顿时觉得恶心,于是抬高脚跟蓄力往下猛的一跺。
“啊!”天神算一声惨叫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射而出,顿时两眼翻白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大堂之内个个气息紊乱,一片呻-吟。部分高手也深知自己中毒,赶紧盘坐调理内息。
“该死的,被这白痴弄脏我鞋子了,还是这么漂亮的绣花鞋!”千羽弯下-身子踩在天神算的尸体上用他的衣物擦拭。
千羽的不紧不慢若无其事的样子倒是惹得扶桑着急起来,这里高手众多,岂能由着他的性子来。
“小子,想干什么得赶紧,你那蒙汗药对一般人有用,但是对于高手解开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扶桑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千羽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改变他的肆意妄为,他轻蔑的一笑:“从没听说过谁能迅速把蚀漠筋厥解开,而是还是寻常三倍的量。”话还没说完,他就拔出身边之人的佩剑一个反撩,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那颗头颅已掉在地上翻滚。
蚀漠筋厥?这可是上古蚩尤氏的十毒之一,据说中毒之人若无解药则会经脉爆裂而死,死相极其难看,但是自与黄帝一战落败后蚩尤族从此从此消失在华夏大陆,这门毒药也因此失传,更有传说是此药过于霸道而被禁用。扶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所投之物竟然是蚀漠筋厥,眼前这少年具体什么来历,让人觉得愈发神秘。
“咔嚓”又是一声脖子折断的骨裂声,千羽用极其嚣张的手势掰断对方的头颅,其余人看的是胆战心惊,这门主夫人怎么对自己人如此狠毒,用近乎非人的方式摧毁着他们的心理防线。
扶桑恶人狠人见得多了,但是像眼前这少年这般凶残的还是第一次,不知他跟罗生门有什么血海深仇,杀起人来如切瓜砍菜的,残忍程度简直不能直视。
而千羽尚且沉浸在复仇的快-感之中,蚩尤嗜杀的本性此刻必显无疑。扶桑甚至能清晰的感应到他体内隐隐作祟的骚-动,此时的他一改先前的滑稽变得阴狠和毒辣。
“明人不做暗事,你到底是谁?”石刃身体虽然僵着,但怒气不小。
“嘭!”千羽又摘下一颗头颅朝石刃扔了过来,无力躲闪的他被砸的满脸鲜血,他低头一见这地上的头不正是冀州分舵的赵海嘛。
千羽缓缓的走过来抓住石刃的头发,那一丝丝邪笑看的他心底发凉。
“我是谁?你既然那么想知道,让你看看也无妨,你好歹在江湖上也算一号人物,不能让你都不知道自己咋死的。”千羽褪去变色龙的幻形,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原本婀娜的美妇瞬间变成一个俊朗少年,但是石刃仔细端详眼前这人实在没有半点头绪,这些年来罗生门作恶多端杀人如麻,造的孽实在太多。
“这些年,死在我罗生门手上的不说上万也得有数千,你又是哪家漏网之鱼?”不得不佩服石刃都死到临头了还是临危不惧讲话铿锵有力。
“我去你妈的!”千羽听到这话火冒三丈一脚朝他胸前踹去,怕是这世上没有谁能像他这样把杀人说的理直气壮的。
石刃不愧是一门之主,挨了这结结实实一脚竟然不吭一声挣扎着起身。
千羽也不想再跟他打哈哈,他拎着石刃的胸口说道:“还记得你当年血洗我拓跋氏的是吗?”
石刃听了一愣,当年屠杀拓跋村时他清晰的记得,最后只剩下一老一少。那时候拓跋陵寝的石毁陵亡,本以为拓跋一脉自此在江湖绝迹,罗生门在那次也是人员损失惨重死伤不少,典型的例子就是军师天神算的腿被砸瘸了,难不成这少年就是当年的那个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