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中年人依旧默默站在我身边,显然他非常急迫的需要知道我的答案,对此我只能含糊不清道:“我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讯息,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仔细考虑。”他的表情显然非常失望,点点头退出了房间。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我道。
“没有道理,因为我不想说。”幻首的态度非常坚决。
“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都不帮助我,那么这场比赛我必输无疑。”
“输了总比死了好。”幻首一点好脾气都没有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愈发觉得这件事情肯定存在重大问题。
过了很久幻首才道:“我在想,或许这一整件事都不是表面看来如此简单,这场所谓的比赛或许真正能获得利益的根本就不是你和历横,而是上官金虹,他压根儿就是在利用你们为他火中取栗,你所遇到的这件案子根本就不应该成为考试题目,举个例子就像小学生考试,你总不能用高考的题目,你所遇到的这个案子就有这样一个问题,这件案子无论是从复杂性还是危险性来看,就算经验最丰富的精英部队成员都未必能胜任,何况你一个白丁呢?所以如果我要把自己所见到听到的一切告诉你,根本就是害了你。”
我总算了解了幻首的想法,似乎很有道理,但这个判断是否有些主观,毕竟此时没人了解罪犯的犯罪动机,或许在上官金虹的意识里,这就是一起简单的巫师操控普通人杀人事件,因为从案件透露出的表面信息来看,确实很容易让人朝这方面联想,将上官金虹说的如此居心叵测似乎有些危言耸听。
“或许你会觉得我是为了阻拦你才把这件案子说的复杂,或许将来你有机会知道这件事,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会感激我的。”
“可我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中途退出吗?”
“你现在退出是完全明智的选择,你想获得胜利,学到有用的巫术这都没错,但前提是得先留的住性命,否则任何打算都是一场玩笑。”看来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告诉我实情了,我满心犯愁的坐在椅子上,眼皮渐渐沉重,过了一会儿居然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忽然发现不大的屋子里居然坐满了人,其中有三个我都是认识,排长、团长,居然还有那位轻易降伏两具尸变戴眼镜的人,他和我在东北遇到的巫师家族头领五官相似度近百分之百,不过近看脸色蜡黄,这是兄弟二人唯一区别之处,以能力分析,这人在精英部队绝对是个大人物,这从他居中而坐的位置也能看出,可是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呢?难道这宗案件真像幻首所说的那样严重,我开始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了。
我立刻起身给首长敬礼,身上盖着的一件军服滑落,不等我弯腰,身边的中年人将军服捡起交到身边的团长手上,团长笑着对我道:“睡醒了吗?”眼镜随即哼了一声,满脸不屑的望着我。
我脸上一红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对不起啊,首长。”
团长听了这句话哈哈大笑,连连摆手道:“吃喝拉撒睡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正常生理需求,不存在对不起首长,这方面你只要对得起自己就成了。”
除了眼镜,屋子里的人都笑了,我也尴尬的笑了笑,团长示意我坐下道:“你敢于挑战这个案件我觉得你是个有勇气的人,但很多时候光有勇气是不够的,对吗?”
因为有幻首提示在前,我立刻明白团长这句话的意思,道:“我服从部队对我的一切调配。”
团长很满意地“嗯”了一声,道:“好,这些天你就算旅游吧,玩几天,铜州也是你们省著名的古城了,就当来这里公费旅游吧,这趟差旅费用我个人给你报销。”
我笑道:“没必要,我比您有钱。”
听我这么说,团长点点头道:“好,咱们这行不是一个急功近利的行业,相信我,来日方长。”
我连说了几个“是”,便被中年人送出了屋子,连他都无法参加这次会议,我故作不知道:“难道这案子搞大了?精英部队的最高级别领导都出现了?”
“没错,说实话我都没想到这件案子如此严重,只是以为犯罪嫌疑人脑子抽风了,不过从现在开始这件案子就与我无关了,剩下的完全由精英部队的人去完成,总算松了口气,晚上我请你喝酒,我就佩服你们这样的身怀异能之士。”
当晚,中年人设宴款待我们三人,交谈中得知他叫鲁抗美,是铜州市局刑警大队大队长,和精英部队合作过两个案件,都是巫师犯罪背景。所以,对于我们这个部门的人他非常向往,因为见过一些手段,所以觉得特别神奇,他说非常向往学习巫术技能,只是没人教他,我明白他的暗示,不过只能装糊涂,因为我也是个一窍不通的人,无非会配迷情蛊这种小伎俩而已。
吃过饭后饭店老板坚决不要他的钱,最后我也不知道这顿饭该算谁的人情,总之醉醺醺的走到门口,鲁抗美搂着我的肩膀道:“兄弟,以后来铜州一定通知哥哥一声,别的大话咱不敢说,但酒菜管饱。”
回去后这一夜平静无比,虽然我明知道自己已经在比赛中彻底出局,却觉得如释重负,所以睡得十分香甜。一觉醒来后,迷迷糊糊出房间去上厕所,猛然见到刘成峰腰板挺得笔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突入而来的情况顿时吓的我憋满膀胱的尿液差点喷薄而出,不由自主的夹紧了一下。
二德子和卢海洋睡在另一间屋子,只听鼾声大作,刘成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屋子的?他也不看我,就规规矩矩的坐着,僵持了一会儿我再也忍受不了一头钻进了厕所。
当我再出来时,忽然觉得自信心都平白增加了几分,思维意识也清醒了不少,“你是怎么进屋子的?”
“这屋子并不难进,对吗?”
想了一会儿,我说道:“师父,特训已经结束很长时间了,我知道自己和别人比,实力上有差距,如果你希望我离开,说句话就成,我不会死皮赖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