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音乐。”他连说了几遍这话我才明白,赶紧打开音乐盒的盖子,那古怪的音乐声再度响起,他也是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侧耳听着,我则乘他全神贯注之际悄悄移动身体,妄图躲开他箭头对准我的身体方位。没想到,随着我微微移动他的箭头也在微微移动,我暗中叹了口气,干脆笔直站好,反正肯定躲不开的,还不如干脆坦然一点好了。
听了足足有七八分钟,弓箭手忽然“噗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接着将手中的弓箭高高举过头顶,语气极其虔诚的说了一大堆没人能听懂的话,我被他着实吓的不清,只知道下意识的将木盒子紧紧抱在怀中,一动都不敢动。接着他抬起头不知道说些什么,总之表情越来越低落,我实在害怕他说的恼火,突然就给我一箭,但苦于实在无法理解他的语言,只能大眼望小眼的发呆。
就在这关头,警笛鸣响,六七辆警车从远处呼啸而来,弓箭手也不是傻子,并没有打算和“大部队”产生对抗,好汉再牛,也不敌人群。他起身将弓箭背在身上,接着右手握拳放在心口,说了句:“滴答滴。”三个字,接着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朝后跑去,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的出现惊心动魄,他的离开莫名其妙,我脑子里充满了各种问号。紧接着,六七辆车子将我们围在当中,然后几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察、特警用各种武器对准了我们,喝令我们举手投降。由于大萝卜很讲义气的没有丢下我一个人单溜,所以我们两人双手抱头蹲在地下,接着来人将我们双手反铐上了一辆装设铁栅栏的吉普。
我们上车后,也没有任何耽误,直接朝市局方向而去,而我拿来的音乐盒也被警察拿走了。
进了市局并没有安排审讯,而是将我们关在一间小屋里,不知过了多久,马伟开门道:“我送你们去医院,路上不会有罗宾逊再用弓箭把我也给射了吧?”
“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也不可能让人袭警。”听了我这句话,马伟笑了笑没说什么。
此时天色已经微亮,路上稀稀拉拉有了人,市局出动了三辆警车,我们坐在中间一辆车中波澜不惊的到达了市医院,看来那人已经逃跑了。而王丽茹双肩裹着厚厚的纱布,表情憔悴的坐在病床上,见到我,她微微点头道:“你认识那个人?”
“不认识,我从来没见过他,到现在都觉得是幻觉,那人箭射的可比狙击枪都准。”
王丽茹无力的摇头道:“这件案子不是偶然出现的,而是我们大意了,在这事发生一个月前,我们接到一封信,内容说的是当年咱们这里有一位干警赵海川受理了一件案子,是帮助寻找一名失踪人口,发信人询问结果如何?因为当年侦办此案的干警已经离职,我们联系不上,就把这封信暂时放了放。没想到,半个月之后他又寄来了一封信,这次口气就严峻许多,说如果我们不及时给答复就杀光我们公安局所有人。你也知道,市局受到了这样的威胁,我们自然就会把这种人和普通申诉人区别对待了,本来准备继续调查的案子也被彻底搁置了,我们所有人都以为对方或许是恶作剧,或许是对自己能力估计过高,总之没人相信会发生他所威胁的那些事情,但没想到,最终这件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听罢也不免觉得奇怪,第二封信哪里是严峻,简直就是死亡威胁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龙墓守卫找赵海川干嘛呢?
王丽茹说道:“你或许不太明白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要对你说这件事?”
“没错,因为我觉得自己和这件案子没有任何关系。”其实说这句话时我的心“砰砰”直跳,因为我知道自己不但和这件案子有关系,而且还有非常大的关系,因为我知道龙墓守卫的存在,而且家里就有一个“小龙墓守卫”。难不成,这些讯息都被市局所掌握了?
只听王丽茹道:“我找你来就是想问你,那样一个能力超群的人,为什么会跪在你的面前,甚至要将自己的武器献给你,这种现象非常的不同寻常。”
我皱眉想了很久,才说道:“我也想不明白,不过我猜测,可能是因为那个音乐盒所发出的音乐,虽然我觉得自己的猜测不是太靠谱,可除了这点没其它可能了。那个音乐盒是我拿着,所以这人可能认为我是音乐盒的主人。”
王丽茹顿时恍然大悟道:“你提醒了我,这是一段很奇怪的音乐,我当时听着就觉得浑身不舒服,难道这对于他而言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正在这时,我听到屋外有人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接着班长道:“我是精英部队的,是王丽茹的朋友。”
大萝卜表情顿时变的紧张,看样子恨不能钻到床底下去。接着,班长、狗熊两人大步走了进来,居然手捧一束鲜花,这二人的外表越来越不像是一个正常人,我不禁担心他整个人的状态是否还处在正常状态。不过,随即他的表现就打消了我的疑虑,只见班长将鲜花放在王丽茹的床头道:“听说你受伤我就过来了,没事吧?”
王丽茹一向干练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抹绯红,似乎是有些害羞,我望向床头那束鲜花忽然明白了一些道理,看来,班长找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了,我不由得替他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