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意识到我的存在,发现我的不对劲,赶紧将我抱在了怀中,我紧紧的贴着他,奇怪的是他身体明明是冷如冰,可是我却觉得像是靠近了火炉,暖的我的血液重新开始流动了。
“你缺氧了,没事,不要怕。”他低头在我唇边落下一串羽毛般的轻吻,在我想要回吻他时候,派先生迅速的放开了我的唇,我失望的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寻找安慰,然后问他,“他是你的先人吗?你,好像是在纪念他?”
“他是我本人。”
“啊?”我发出一声不小的惊讶之声,还是没有彻底习惯他的神奇。
派先生抱着我走到十字架旁边,将它扶正,那里有个石头砌成的平台,他坐了下来,我们的正对着墓碑。
我在他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预感到他是要告诉我某些不同寻常的事情,他表情凝重,似乎有一丝犹豫。
而我的内心也是相当的惴惴不安,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做个合格的听众,结结巴巴的对他说:“你知道的,其实,你不必告诉我的。”
他反问我,“你在害怕?”
我摇了摇头,在他脸颊亲了下说:“我只是,不想让你回忆起某些痛苦的东西。”
“伴随着回忆的,只有痛苦,不过过后,会被我的基因过滤掉,这是种不适宜基因变异进步的情绪。”他的视线穿透我的脸庞,射到墓碑处,幽幽的说:“小铃铛啊,像今晚这样,我在这里坐了五十年,从来没有带任何一个人类陪过我,我真开心,你现在在我身边,你没有逃开,你在我怀中。”
我被他暗含悲伤的声音震动了,几乎是用尽了我的全力拥抱着他,在他耳边呢喃道:“是的,我在这里,派先生。”
他发出一声喟叹,把我的身体稍微分开点。
可是,我还是为自己的人性担心,“派先生,你相信我吗?”
在他面前,我很迷惑,我不懂自己了,我也不信任自己了,在他的口中,人类是背叛和狡诈的物种。
“我相信你。”他用中指优雅的挑起我下巴,凝视着我说:“我刚才对你说过,不用刻意对你施展我的读心术,我就能读懂你,因为你在我面前毫无隐瞒,正如你信任我一样,我也信任你。”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不再做声,听他讲两百年前关于山岛由纪夫的故事。
不,那不是故事,那是段真实存在的,有血有肉有泪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