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与竹女吃完了晚饭便回了房间休息,他们可没有心思看热闹,也不知道刘伯骏的这件案子什么时候才能够查完。
刘伯骏跌跌撞撞的回了胡衣的房,里面一片暖色。
明亮的烛光映照着刘伯骏的脸,桌上摆了很多的水果点心,床边上坐着的便是那个盖着红盖头的娇.人新娘。
刘伯骏喝了太多的酒,脑袋昏昏沉沉,跌撞着朝胡衣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
身子下面的枣子花生被他坐的咯咯响,咯的刘伯骏生疼,可他只能忍着憋着。
刘伯骏轻轻的掀起了胡衣的红盖头,凤冠霞帔,好不华丽。
少女白.皙的脸颊上染了两坨红.晕,紧张羞涩的看着刘伯骏。
他微微的笑,嘴角轻轻的扬起,眼睛微眯,他看着胡衣。
她确实惊.艳动人,可不是刘伯骏想要的美。她的美还太年轻,太稚嫩。
刘伯骏起身,身旁的人儿便紧紧的圈住了他,双手环住他的腰。刘伯骏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紧张。
他回过头,竹节般修长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胡衣的头,眼神温柔宠溺,附耳上去:“我去拿酒。”温热的气息扑在胡衣的颈窝里,俊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看着刘伯骏,终究还是放开了手。
该有的环节还是要有的,比如说喝交杯酒。
胡衣的视线一直在刘伯骏的身上,直到刘伯骏将酒端到她的面前,她才扬起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先剪蜡烛可以吗?”她轻轻的说。刘伯骏虽然不知道为何,还是放下酒,剪了蜡烛,熄了整个房间的光明。
月亮透过树枝从窗子里散出来。只是隐隐约约的能够看见。
少女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手中的酒便是在两人交握之间一饮而尽。
他的脑袋变得越发昏沉,月色迷.人沉醉,他想起了无数个这样的夜晚,疯狂的,年轻的夜晚。身体下躺着的是一个娇俏柔弱的小人。这个小人可以任他折.磨。
夜是疯狂的,自由且快.活。
可他们不知道,黑暗中的那双深黑的眸子一直在注视着他们俩,每一个动作,每声尖叫,每次娇口耑。她都看的清清楚楚,眼里是逆流成河的绝望。这般情景,像极了很多年以前那些事情。
仿佛他的声音还在她的耳边回荡,身体里似乎还有他的气息一般,温洁突然清醒了过来,狠狠地拍了自己一巴掌,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那般疯狂不顾一切的岁月再也回不去了。
她觉得不堪,她听着胡衣与刘伯骏的耳语,亲亲近近,脑袋要炸裂一般。
他一定是着了迷,一定是。
刘伯骏与胡衣一曲终了还不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温洁的耳朵里充斥着这种****的声音,她的鼻子似乎都能够闻到那种汗水在身上肆意流淌的气味以及……体ye。
她再也不能忍受。
这般刺激加剧了她体内的毒快速运转,她一口献血喷了出来。
毒药是她从竹女那里悄悄偷来的。
他们的动作忽然停止,似乎发现了什么。
那是要命的尊严,她就算死,也要死在他们的婚房里。报复他们,也是报复自己三十年的青春,三十年的爱情。
刘伯骏发现了她,他甚至来不及穿衣服,从床上滚下来,连滚带爬慌张的朝温洁冲过去。
她的身体已经有些mi烂,浑身是血,身体下就是一片血的汪洋。当胡衣在自己的婚房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差点晕厥过去。
刘伯骏半条婚都没有了,连忙抱起浑身是血的温洁,才发现她的身体异常的轻。
从她撞见刘伯骏和胡衣共在一床的时候,她就再没有吃过一粒饭,就这十多天以来,已经足以让温洁暴瘦。
可怜她身体暴瘦成这般模样,刘伯骏也是才发现。
他泣不成声,用力的嘶吼着:“来人啊!来人啊!找大夫!”温洁眼睛渐渐变得灰蒙,只有她胸前淡淡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温洁看着此刻紧紧抱住自己的刘伯骏,思绪仿佛回到了从前。
“真好,你还是在乎我。”温洁淡淡的语气像是一把冰凉的刀子,这刀子就抵在刘伯骏的脖子上。
听闻动静的江源与竹女也赶了过来。
“我一直在乎你的啊,一直都是在乎你的啊!”他泣不成声,语无伦次。
“不。”温洁甚至没有力气摇头,她的眼前,仿佛还是那个干净如初的少年。那个时候春风得.意,她也是像现在这样躺在他的怀里,听他说话。
温洁苦笑了一声:“夫君,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始终没能给你生个孩子。往后……”她顿了顿,看着在一旁惊魂未定的胡衣,继续说道:“往后你便和她好好过吧,有空的时候就来给我上上香。我没什么可留恋的,死了也好。”她知道今日之毒,她已经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