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如何?”
舟玉公子无奈,叹口气问道。
“不如何,好好活着便是。”
江源推开门,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既然没有胜算,该去拼命的是他,而不是舟玉公子。
“江源!此番若是一去不回”
“那便一去不回!”他回头,打断了舟玉公子接下来要说的话,微微一笑:“命数自有天定!天要我活,我便活,天要我死,我便死!不必庸人自扰!倘若还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倘若没有……”江源顿了顿:“倘若没有,欠舟玉公子的,我便只能来生再偿还!”
他带着剑,决绝的跨出门去,多多少少有些孤.傲。
可他知道,此事非做不可。倘若他苟且偷了生,便是一辈子难安。
舟玉公子看着他的背影,为什么他就是不信他呢?
舟玉的眼眶有些泛红。
“你为何不回头看一看呢?真不知道我在送你么?……”舟玉喃喃自语,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最在乎的人就是他了吗?
舟玉已经为了江源背负了太多太多啊,他是真不知道吗?
也罢,跟上他,就当是从此以后和灵丘一刀两断吧。
他一回头,便看见了紧跟上来的舟玉公子。
“你来做什么?”
他笑笑:“陪你送死。”
狂风呼啸,草原的天气不稳定,说来了风便是风,说是晴便是晴。
二人沉默无语,来到那日与竺阮修约定好的地方。
他们还未走近,便发现四周都是严兵把守,中间只露了一个小小的方台,方台被众多士兵重重叠叠的围了起来,水泄不通。
旁边支起了一个遮阴凉的架子,一张躺椅横摆在那里,上面躺了一位男子。
男子穿着华丽,看上去雍容无比,旁边的人顺从的在给他摇着扇子,看上去轻松无比。
实际上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有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江源刚想现身,便被舟玉公子拦了下来。
“别贸然出去,看看再说吧。”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这一看,就是所谓的一天。
沧灵雪竹女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关键时刻,有人帮衬着总是好的。
日落之时,没有任何动静的竺阮修终于等的不耐烦了。突然之间的爆发令人心惊胆战。
说他是一个杀人狂魔兼职不为过。
“江源!我知道你就在这里!赶紧给我出来!否则,别怪我不留此人狗命!”
沧灵雪蹭的一下站起来,面色惊惧,她生怕竺阮修的一声令下,被五花大绑毫无还手之力的沧空岩便会命丧黄泉。
竹女反应快,瞬间把她给拉了回来:“嘘!你冷静点儿!”竹女盯着沧灵雪:“你没看见他们那么多人么?敌人现在力量有多强大我们都不知道,就凭我们几个,人还没救出来,我们就给先挂在里面了。”
事情的确如竹女所说,这是胡人的老巢。如今江源他们是身处敌人腹地,稍不注意,便是下地狱的命,谁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可沧灵雪忍不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就在面前,受着从来没有受过的磨难,她是女儿,为人子,怎能忍受?
“那能如何?一直这么等着?等一辈子?”她顿了顿,见没人回答,继续说道:“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出去痛痛快快的杀几个人好,窝囊的待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
沧灵雪愤恨的一吼,纵身一跃,身子便从灌木丛而出。
江源无奈,几个人只能跟着出来。
竺阮修依旧是娇.纵邪.魅的笑:“早就看见你们躲在那里了,没想到你们这么能耐性子啊。”他盯着江源,视线从未离开过他的身体。
“江源呀江源,我记得很久以前你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怎么?和舟玉待在一起太久了,潜移默化的被他影响了?哈哈~”
舟玉公子向来是个急性子,况且还是当着江源的面说他坏话,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不要认就凭你就可以挑拨离间。”舟玉公子冷漠的说,脸上是一股子对竺阮修的不耐烦。
“喔?这么有自信,舟玉你确定我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之后你和江源还能像是以前的那个样子?”
竺阮修微微笑,这可是他的王牌,况且他的手中还有沧空岩。今天这一场战,无论怎么来讲,他都不可能会输。
闻言的舟玉公子脸刷的一白,江源奇怪的看着两人。
尽说些他听不懂的事情。可他江源不是傻子,他知道,舟玉公子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舟玉挪了挪身子,有些怪异:“今日我们前来只是为了救沧空岩,你少拿这些事情来离间我们的关系。”
“哟,还以为你们是情比金坚呢?舟玉公子,想不到你也会有怕的一天啊?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他抬头,示意旁边的人退去,他就静静地盯着舟玉公子:“因为沧空岩研制出来的紫色丹药,本是属于江源的,但是被我吞了。不然,我也不会有这些记忆更不知道,生命中我竟然还挂念过一个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