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甬道并不长只有三百米,走过一个拐角,很快就看见墓门。瘦杆撂下包,倒腾出工具,短短十几分钟就打开墓门,当我踏进主墓室,视线立刻开阔不少,得有六七百平米,正中央是口青铜椁,一看见它,我突然有点害怕!
我靠近用手机一照,主墓室内有具男尸,腐败的不成样子,辨不清面目,衣服破烂不堪,黑色的钱包露出一角,便拿出来看看,有几张钞票和证件,待我看清证件的照片和名字时,惊得良久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陈国庆。
这时,失魂落魄的陈雨涵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尸体旁边,她内心有说不尽的伤心和难过,全憋在心里,使她控制不住泪水,抱住尸体嚎啕大哭,我看在眼里,受到感染,也很不是滋味,感觉胸口沉闷,快要透不过气。
瘦杆蹲在青铜椁边,脸色大变,沉声说:“咱这人品真是溜翻了,下斗不是遇见血尸就是青铜椁,但愿里边躺着的不是飞尸。”
我见青铜椁的侧面有铜镜,就凑近细瞧,上面雕刻的花纹煞是好看,是五朵不同样的花,其中有两朵,被一眼认出是牡丹和彼岸花。
见此,我忽然想起,陈国庆离家时,带走了宋朝铜镜,莫非就是这面?嗯,想想极有可能。
我更仔细的瞧瞧,除了好看之外,没看出啥名堂。
瘦杆说:“这棺椁…是开…还是不开?”
我只在意铜镜,其余的漠不关心,说:“胖子过来,帮我把这铜镜给拆下来,咱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它。”
瘦杆跑到我身边,看了两眼铜镜,蹙着眉说:“你可得想好咯,铜镜安在青铜椁上稍微动一动,会触发什么机关?有没有危险?咱都不清楚!”
我犹豫再三,还是让胖子想办法拆下铜镜,毕竟这玩意,对我来说尤为重要,日后有许多事,没它不行!
瘦杆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先是伸出手摸了摸铜镜,发现能摁进去,便用力按了一下,紧随着,青铜椁内部响起机关轴运作的声音,只见厚重的棺板自动由两侧开启,露出了一口棺材,铜镜也从凹槽上掉落在地。
瘦杆惊呼一声:“窨子棺!”
我立刻瞪大眼睛,感到非常吃惊,出现窨子棺说明墓主人已经尸变,一旦开棺,必定起尸,很可能是跳尸、飞尸甚至是魃,这可是大凶啊!
李前缘焦急地说:“关上青铜椁,快!”
还用得着他说,瘦杆已经用上吃奶得劲去推棺板,结果纹丝不动,很快他就放弃了,斜楞我一眼,说:“不行,得用钥匙才能关上。”
大事面前,我还分得轻重,急忙拾起铜镜装入凹槽里,没两秒钟,又掉落在地,我一惊,急忙捡起又给按上,还是会掉下来。
瘦杆急得直接推开我,自个拿上铜镜装入凹槽,在摆弄几下,没用,根本挂不住,“咣当”一声掉地上,他怒视着我,哼了一声,嘴里嘟囔两句,肯定是埋怨我,非要拆下铜镜。
对此,我深感自责给大伙道歉,李前缘脸色极差,却依然温和地说:“没事,日后注意点就行了!嗯,东西已经拿到,人也找到了,我们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墓主人突然起尸。”
我正有此打算,接过瘦杆手里的铜镜,立即撂下登山包,欲要拉开链子时
突然听见极诡异的怪笑和抓挠木头所发出的刺耳声。
我走近窨子棺,竖起耳朵仔细一听,笑声耳熟,是在哪听过呢?
“哐”的一声整个窨子棺在剧烈震动,我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突兀的一下给吓到了,心用力的跳了跳,直接堵上嗓子眼,过了片刻,才稍微好点。
李前缘脸色当时就白了,沉声说:“连窨子棺都无法震慑住它,必然是只早已成了气候的飞尸,对付起来很麻烦。胖子,你能用几次请神咒?”
瘦杆蹙着眉说:“前段时间刚用过,元气还没完全恢复!”
李前缘脸色更白了,目光死死盯着窨子棺,连忙吼了声:“快,先退进甬道,边想办法对付它。”
嘎吱几声,窨子棺内的榫卯被股怪力给破坏掉,肉眼可见,有丝丝缕缕的黑烟顺着棺材边缘冒出来,瘦杆惊愕地说:“操!顶多再过一年,这货就变魃了。”
李前缘艰涩地说:“它被凶地的煞气滋养了八九百年,变成飞尸一点都不奇怪,要说是变魃可就悬乎了,不过,看这散出的煞气,比咱之前遇到飞尸厉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