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跟你学学。”他撸起袖子过来,却被小草挡了出去。
“厨房重地,男子不得入内!”
“小小年纪就老封建!少扯淡,俩人过日子活儿哪能一个人干?”
“不行就是不行!”
“男子凭啥不能下厨房?我要求男女平等!”
“不行就是不行!”
任你千万句,小草“不行就是不行”,常乐最后也只能没辙。
吃过早饭,小草便跑了出去,常乐也不问,自己在屋里练起功来。
那次“野烧”的奇迹,他总想把它重现出来。
狮炎楼那次考试,他表面上表现得豁达,但始终耿耿于怀——若是自己的神火力量别人一直无法感应,岂不是啥楼也进不去?进不了楼,找不到老师教导,自己就算是天大的天才,也只能傻眼不是?
所以,若是能重新掌握那将火力外放的本事,就算别人感应不到自己的神火力量,自己也可以证明自己是御火者。
这才能有前途嘛!
结果练了个把时辰,一无所获。
叹了口气,望望卧室,觉得还是干点正事好。只身去了镇里,转来转去,找到个卖板材的地方,买了块大板,多花钱请老板按自己要求给锯开,又买了钉子锤子,回到家忙了起来。
等中午小草回来到卧室一看,吓了一跳。
“哪来的大床?”小草问。
“自己做的!”常乐拍着刚完工的木板床,咧着嘴笑。
“少爷好厉害!木工也会呀?”小草望着大床一脸欣喜。
“凑合吧。”常乐心说:这哪里叫木工呀,就是床板下钉上四条腿呗。
小草欢天喜地做了饭,两人吃过后,常乐非拉着小草上床午睡,结果睡到一半时常乐一个翻身,床就塌了。
可把常乐摔了一个蒙圈。
小草吓得急忙跳下床,见常乐没事才松了一口气。常乐皱着眉头琢磨半天,也琢磨不通自己钉得这么结实,床怎么还会塌?对比着原来那张床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下午时候小草又跑了出去,沙原却跑了来,见常乐对着床一阵愁眉苦脸,不由笑了起来:“你呀,真当自己精于‘工’?别费脑子了,我家里有旧床,明天找人给你送过来。”
“那可好!”常乐笑了。“对了,赚钱的事怎么样?”
“县内附近很太平,虽然有一些缉拿告示,但都是别处潜逃的贼人大盗,由州里统一下发到各府县,未必就潜逃到咱们这里。”沙原说。“我看你还是另想别的主意吧。”
常乐这个愁啊。
沙原和他又聊了一阵,帮着想了种种赚钱的办法,但都差强人意。常乐干脆问起县里有没有打擂台赚钱的地方,沙原也是一阵摇头,说这种地方至少要到州里才有。
真愁人。
天黑前,沙原告辞而去,小草回了做了饭,两人吃后,小草似乎有什么心事,一直犹豫着不肯说。常乐看出她有话要讲,便一气追问,最后小草红着脸说:“少爷,能不能给我一百钱?”
“我以为什么事呢。”常乐直接将所有钱都拿了出来,塞在小草怀里。
“我的就是你的!”常乐大气无比地说。
“少爷。”小草眼睛发红。
“嗯?”
“您是好人。”
“你还会不会说点别的?”
第二天一早,常乐起来就没见小草,却见客厅桌上已经摆好饭菜。他等了好久,直到饭菜凉了,才见小草满面喜色地跑了回来,不由皱眉问:“你这丫头,一早上跑哪里去了?”
小草立刻低下头,红着眼圈低声说:“少爷……我错了……您别生气。”
“我生哪门子的气?”常乐吓得急忙哄她,“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快来吃饭吧。”
小草立刻破涕为笑,从怀里拿出一大把钱,放在桌上。
“什么意思?”常乐不解。
“早上拿出去一百钱,赚了三十钱,现在是一百三十钱了。”小草得意地说。
“赚钱?”常乐一脸愕然。
“镇里有农田,什么菜都有,我就想,如果我从菜家那里上菜,带去城里赶早集,不就能赚钱了?”小草笑着说,“第一天,门路不熟,却也赚了三十钱呢!我琢磨若是做熟了门路,每天早上总能赚个五六十钱,一个月下来,虽不多,但吃饭钱却够了……”
常乐怔怔地看着小草。
独自一人生活了那么多年,菜市场向来是自己跑,他当然知道早起贩菜的菜贩有多辛苦。
那必须天不亮就上好菜赶到集市,占好位置,才能有生意。
又得勤快招呼,讨价还价,才能赚到钱,还得跟旁边的摊子处好关系,位置才能稳定。
那小草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起床之后,又得先为我做好这么一桌饭菜……
他突然一把将小草抱紧。
“少爷?”小草吓了一跳。
“小草。”
“嗯?”
“你是好人!”